余明珠看著窗外的月亮,對著外面候著的染冬說道:“姑爺現在在哪兒?”
染冬十分恭敬地說道:“姑爺在書房,我瞧著姑爺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似乎是染了風寒,想必是昨夜在外奔波累著了。”
“給我更衣,我去瞧瞧姑爺。”
染冬給余明珠披了一件披風,染冬打著燈籠帶著余明珠到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中之留一盞燭火,顧懷明坐在燭火前似乎在看書。
余明珠輕聲說道:“糜月他們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不多點些蠟燭,這般看書委實有些傷眼睛。”
顧懷明抬頭望向余明珠,余明珠給染冬使了個眼色,染冬放下盒子,躬身退下了。
顧懷明看向余明珠,低聲問道:“夫人找我來做什么?”
“昨日王家嫂嫂送了我一盒天山雪蓮子,說是尚好的補藥,就給夫君送來了。”
顧懷明打開那盒天山雪蓮子,眼眸微微一動,然后輕聲說道:“這種小事何須夫人再跑一趟,讓染冬送來即可。”
余明珠笑著點頭。
“夫君說的是,明日我讓染冬給書房再送兩床被子,往后天氣越來越冷,夫君的身子恐怕受不住。”
余明珠說的極為平和,可是顧懷明卻皺著眉頭說道:“夫人這話是不打算讓我再入房門?”
余明珠頓時呆住。
“自然不是。”
顧懷明淡淡道:“那是什么?”
一雙眼眸深沉如許。
余明珠低頭,眉頭微蹙,只見她伸出手拉住顧懷明的胳膊,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嬌聲說道:“自然是我錯了,夫君莫要再生我的氣了。”
顧懷明并未說話,余明珠趁此機會對著站在外面的染冬說道:“快給姑爺收拾東西。”
“好嘞,奴婢這就來。”
兩人回到了文瀾院,余明珠打了哈欠,笑著說道:“方才睡醒,現在又困了,古人言秋乏果然誠不欺我。”
顧懷明笑而不語。
她脫掉外衫,洗漱之后,便入內室。
兩人躺在一處,倒是比自己一個人睡暖和不少,外面風聲沙沙,兩人呼吸綿長,倒是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余明珠醒來,便命染冬叫染秋進來伺候。
昨夜刮了一夜的大風,有幾個丫頭染了風寒告了假,糜月從回來便臥床不起,說是被流民嚇壞了,整個文瀾院里倒是安靜不少。
顧懷明還在內室安睡,余明珠披著衣裳到了外室。
染秋跪在地上說道:“回稟小姐,奴婢去打聽了,染春和大公子有舊,她是大公子奶母的遠房侄女,只是先前不認識。”
“染春和東府大少爺是如何認識的?你可打聽清楚了?”
染秋繼續說道:“奴婢問了明湘小姐身邊的丫頭,說是有一次小姐您留宿在明湘小姐院里,那日下著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