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嬉皮笑臉道:“你要是這么想,我也可以配合你。”
余明珠抓住被子往里面靠,十分戒備道:“說正事。”
“正事來了,你可還記得欠我的一個人情,這個第二個。”
只見阿飛從懷中拿出來一枚帕子,那上面用血寫著一行字,余明珠還未曾看清楚,阿飛便已然翻窗離開。
余明珠趕忙下床把窗戶關上,點燈看清楚了里面的字。
第二日清晨,西府請了郎中。
余明珠滿臉通紅,渾身出虛汗,顯然是已經風寒入體。
若是昨夜好生安睡倒還好,偏生她看著那手帕看了半夜。
染冬和染春上前伺候,染冬開口道:“也不知道姑爺是發的什么瘋,下雨天帶著小姐出去,現在還在外面,小姐都病了。”
染春插嘴道:“奴婢已然派人去雁鳴湖請姑爺回來了。”
染春這話說的還有些幽怨,余明珠頭昏腦脹,心里想著確實應該讓他回來,她可聽說風寒會傳染。
余老太爺看過之后,顧懷明方才姍姍來遲。
他進屋之后,余明珠趕忙坐起來,對著屋里的丫頭說:“快些下去,我和姑爺有話要說。”
丫鬟們下去,顧懷明坐在余明珠身邊,臉上神色淡淡。
余明珠湊近顧懷明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氣。
“錢倒是沒白花。”
“夫人一直嘴上念叨著我的身子不好,可是現在看來,夫人也需要好生調養一番,那天山雪蓮子還是還給夫人好了。”
顧懷明這番話說的余明珠有些憋屈。
她有事沒事就喜歡說顧懷明身子不行,有那個男人愿意被說不行的。
“那倒不必,只是小病。”
話音剛落,余明珠一個噴嚏,倒是把她辛苦維持的形象毀于一旦。
為了防止顧懷明拆臺,余明珠趕忙開口說道:“夫君,我給你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
“明日你再陪我去一趟東府。”
此時,染秋敲門,是端過來了湯藥和早飯,余明珠吃了些早飯又用了湯藥,就準備休息,顧懷明準備回書房,卻被余明珠攔住了。
“我覺著冷,夫君能不能躺進來給我暖暖被窩?”
正經人家的夫妻可能也說不得這樣的話,余明珠說的大大方方,毫無羞恥之心,甚至還直接掀開了被子。
染秋羞的轉身離開了屋子,并且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外頭下著雨,我就覺得濕冷,女子體陰,到底沒有男子的陽剛之氣暖和。”
余明珠這話說的讓人上頭,饒是顧懷明也只得清咳幾聲,換了衣服入了她的被窩。
還別說真挺暖和,余明珠閉上眼睛抱住顧懷明的一只胳膊,看著倒真像是安安穩穩的睡著了。
顧懷明幽幽長舒一口氣。
昨夜他并未睡好,興許是畫舫上都是番邦女子奇異的香味,他睡的昏昏沉沉,且一直在做夢。
兩人足足睡到下午,染冬來叫人吃早飯,卻見到兩人抱在一處睡得正好,便不在打擾。
余明珠醒來時,顧懷明已經醒了。
她笑著說道:“我這一覺醒來,覺得身子都輕便了許多,身體好的人生病也好的快一些,你說是不是呀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