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染冬開口道:“東府的丫頭真是沒規矩,這般胡亂相看我們姑爺。”
余明珠笑而不語,一行人到了老太君的慈恩堂。
院子里依舊是人聲鼎沸,只是余明霞不在其中,余明霞看到余明珠之后只是冷哼之后,便默不作聲,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搭理她。
片刻之后王氏趕忙拉著余明珠的手說道:“今個兒天氣如此只好,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西府的嬌客,老太君方才還在念叨著你們呢,快坐。”
老太君可不怎么歡迎余明珠,但是臉上依舊打起十二分的笑容,并且對著余明珠說道:“你看看,我就說還是明珠最心疼我,知道時常來看看我,免得我這老婆子整天把自己給悶死。”
余明珠心說這老家伙才不會把自己悶死,整天陰謀詭計,心里忙活著呢。
“瞧老太太這話說的,倒像是我的不是了,前些日子老太太想要看夫君,我這不是帶來了。”
余明珠看向余明湘,酸酸地說道:“前些時日明湘妹妹不是想要問夫君話嗎?現在我可是把人給請過來了,你倒是說啊。”
余明湘便是再傻也不可能當著顧懷明的面說他的壞話,畢竟這顧懷明生病都有總督來探望,這可是她們得罪不起的。
余明湘咬著牙,悶頭喝茶一句話也不說。
這王氏趕忙打圓場道:“你這丫頭怎么這般厲害,明湘這這丫頭不會說話,早就已經自己懊惱許多次了,手帕都哭濕了好幾條,你們倆從小一起玩的情誼,何必如此過不去呢?”
余明珠幽幽看著余明湘,她也很想知道,她和余明湘從小的情誼,她自詡從未對不起她什么,為何余明湘到最后居然會如此對待于她。
還沒等余明珠說話,這余明湘便嚶嚶哭泣起來。
老太君聽不得旁人哭,便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們這些冤孽啊,非得讓老太婆我氣死不可,快把人都給我攆出去。”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亂糟糟的,余明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走到余明湘身邊輕聲說道:“明湘妹妹你身邊的乳母借著余家的名義在外面偷放印子錢的事情你知道嗎?”
余明湘頓時如坐針氈。
上輩子余明湘的乳母因為逼死了人,余明湘害怕責罰便直接講這件事情栽贓到了余明珠的頭上。
朝廷嚴令禁制官員極其家屬放印子錢。
余明湘的父親雖然是西北小官,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被抖出來,恐怕她父親今年就回不了江南了。
回不了江南留在西北那就是一個死字。
老太君頓時面如紙色,她厲聲問道:“明湘,珠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余明湘嚇得不敢說話,看到余明湘這樣的神色,老太君心里便明白了,她走到下面朝著余明湘很狠地打了一巴掌,她厲聲說道:“你是想要害死你爹嗎!”
余寶慶看到自己姐姐被打,自然是趕忙上前求情,余寶慶哭著說道:“老太君,姐姐她也是無可奈何呀,姐姐每個月的月錢真的不夠,屋子里連過冬的炭火錢都不夠,姐姐也是拿母親給她的嫁妝流轉的……”
這話說的就很微妙了,這余家西府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如何連大房嫡女的月錢都能克扣?
王氏的臉色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