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依舊有些戀戀不舍,她開口說道:“好。”
染冬跟著一群小廝離開了這桑海山下地小漁村。
她回了地方之后,趕忙跑進去同余明珠說道:“小姐,這謝公子住在一個小漁村里,看起來經濟上極為不寬裕,要不咱們幫幫他吧。”
正在喝茶的余明珠頓時噴出來一口茶水。
“人家一個狀元郎,就算在落魄也不會到這種地步,估計是有什么隱情吧。”
染冬似乎已經完全被那謝清之給迷了心竅。
“可是謝公子看著真的是有些困難呀。”
余明珠伸出手拍了拍染冬的肩膀,輕聲說道:“他若是想要錢,開口便是,不開口便是別有所求。”
染夏笑著對染冬說道:“這謝公子想必也是知道咱們余家來了泉州,所以才這般接近,想必也是為了尚在天牢中的兄長。”
余明珠打了哈欠,她開口說道:“也不知道這謝公子從哪里知道,韓奇欠余家一個人情。”
染夏給余明珠捏了捏肩膀。
“小姐要答應嗎?”
這謝清之兩次上門,卻都是為一些小事,還穿著一身白衣四處晃蕩,若是心里頭沒有點想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只是用這樣的法子,倒真是小看余明珠了。
余明珠笑了笑說道:“謝公子想這么做,那便由著他,只是我余家是生意人,沒道理讓生意人虧本啊。”
染冬看著自家小姐,自家小姐還真是不一般。
尋常女子恐怕早就被這謝公子的臉給迷住了。
只是余明珠接下來便說道:“不過有這么個美男子天天在自己面前轉悠,卻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又過了幾日,這謝清之又來上門了。
這一次倒是找了個讓人不好拒絕的由頭。
謝清之想辦一個義學,想讓余明珠掏些錢。
桑海山上的其他大戶也都拿了一些錢。越是到這種展示財力的時候,余明珠便無論如何都不能輸了排場。
她讓染冬給謝清之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然后說道:“本來是想給公子現錢的,可是如今家里剛搬來,沒有帶多少現錢,還要勞煩公子多跑一趟了。”
謝清之臉色頗為有趣,他輕聲說道:“無妨。”
余明珠又說道:“一千兩不是小數目,這泉州港坊間并不太平,恰好今日我有事要去余家票號一趟,不如公子與我同行。”
謝清之臉色一變,他開口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余明珠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已經成婚生子,可是已經和離,而且還是余家的掌家之人。
只是即便如此,謝清之和余明珠同乘一轎,也并不合適。
可是余明珠卻讓人邀請這謝清之上來了,而且轎子上還只有他們兩人。
謝清之猶豫了一秒,便坐了上去。
和美男子同乘一車。
余明珠心里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只是這謝清之皺緊了眉頭,似乎有些心事。
余明珠笑著說道:“謝公子也知道,我此時已經同顧懷明和離了,他日后是要出閣入相的人,恐怕也看不上我們余家。”
余明珠此時離謝清之坐的極近。
車廂里頭散發著女子的體香,饒是謝清之這樣的人,卻也忍不住耳朵微紅。
余明珠說道:“謝公子今年二十出頭,卻未曾娶妻,若是沒有那煩人的天家公主,恐怕此番早就兒女雙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