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瑞陽郡主身份高貴,從未被人如此斥責過,她那一張俊美的臉龐,瞬間變得青白交加。
只聽到一個尖銳的男子的聲音。
那男子穿著一身花里花哨的衣服,不知道從哪里摘來的野花竟然插在了自己的頭上,下巴上還有胡須,看著當真是瘋癲之極。
瑞陽郡主看到這個男子,頓時冷聲說道:“誰讓他出來的,還不趕快把他帶走!”
瑞陽郡主本來是準備好生教訓一下余明珠,卻不曾想那個家伙居然跑了出去。
瑞陽郡主只顧得上收拾這個家伙,自然也顧不上余明珠。
一場大風波平息,居然只是因為這樣一個瘋子。
余明珠忍不住有些感慨,就在此時一個身著紫衣的婦人走過來。
余明珠想不起來這婦人是誰,仔細一瞧。
“梁夫人?”
此女正是梁寬的夫人齊嫣然,梁寬去年已經調入京師。
齊嫣然自然也是跟著自己的夫君一同到了京師。
梁寬此時在吏部,官職很不錯,所以齊嫣然在京城里頭倒也算的上是頗為受歡迎。
她看到余明珠之后,便是上前說道:“沈夫人,好久不見啊。”
齊嫣然的臉上帶著笑容,余明珠笑道:“是啊,梁夫人最近可好?”
齊嫣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我是北方人,在南方住不慣,跟著夫君回了京師,身子倒是爽利了不少。”
余明珠輕聲問道:“梁夫人可知道方才那個人是誰?”
齊嫣然壓低了聲音對著余明珠說道:“肅王府的世子,據說是瘋了,一直被拘在內院。”
余明珠想起來那個渾渾噩噩的男子。
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卻又始終想不起來。
宴會上熙熙攘攘。
染冬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到內院找恭房。
這肅王府非常大,染冬第一次來,也沒有人給她指路,這一時間竟然直接迷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現在她的心里頭只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找個地方把自己的大事給解決了。
她走到一處不怎么起眼的院子,推開門到了那院子的茅房里,解決了自己的事情之后,趕忙跑出去。
結果卻聽到了極為詭異的聲響。
染冬轉身看到了被鐵鏈鎖起來一扇門,門里頭有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
正是宴會上發瘋的那個,染冬趕忙往后退。
可是那男子卻說道:“你過來。”
染冬往后退了一步,那男子冷聲說道:“我讓你過來,我要喝水。”
那男子看起來極其虛弱,染冬心里有些不忍,她跑出去找了許久,方才找來一壺已經涼了的茶水。
男子透過門縫大口的飲著茶水。
染冬看著他這個模樣,笑著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世子,怎么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也真是可憐。”
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這樣的話。
染冬卻打開了話匣子。
“我有個很討厭的人,她也是丫頭,但是卻不想當丫頭,她想當主子,但是最后死了。”
染冬看著男子,輕聲說道:“你是個主子,可是過得卻不如一個奴才,這個世道真是奇怪。”
男子突然開口:“你想當主子還是奴才?”
染冬只當這家伙在說胡話,她笑著說:“我不想當主子,也不想當奴才,我想當人。”
男子疑惑道:“為什么?當主子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