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留著她的詩句?”
李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以為我是相信你嗎?我是相信她。”
顧閑大笑起來。
“她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個時代,她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地女人,甚至長得根本不好看,你居然為她說的一句話拋棄了那么多東西,值得嗎?”
李執搖了搖頭。
“值不值得我自己說的算,可是我始終不信,她已經死了,你和余萬三都沒有死,她為什么會死?”
顧閑爬了起來,他看著天邊。
“我和余萬三還有她和你們一樣,都是凡人,既然是凡人都會死,你又何必糾結這些。”
顧閑說完之后,就要走。
“我始終覺著,她還活著,我要去西南找她。”
顧閑擺了擺手。
“你去吧,人活著總應該有些盼頭不是?”
李執倒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轉身離開。
顧閑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直接找到了一個地方睡了過去,他突然感覺到臉上一陣濕潤。
似乎是下雨了,就在此時一把傘出現在他的頭上。
只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疑惑地看著他。
“下雨天的,你怎么在外面。”
顧閑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悲哀,他開口說道:“我沒有家了。”
婦人覺著這人有些可憐,便說道:“我先給你找個地方避雨。”
婦人扶著顧閑到了一件破舊的房子,房子里的家具非常的少。
顧閑好奇地問道:“你沒有孩子和夫君嗎?”
婦人轉身給顧閑看了看自己的發鬢,她笑著說道:“我是自梳女,十幾歲就立下了誓言,不成婚,不生子。”
女人給他倒了水。
顧閑喝了水之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素衣,是個繡娘,這段日子工廠里活計比較少,所以閑在家里,現在已經沒有錢花了,我看你衣服穿的挺好,想必是個有錢人,我這次幫了你,你賞我些銀子也是好的。”
顧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倒是從未見過如此直接的女子。
“好,我這就給你錢。”
顧閑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卻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應當是被那些妓女給掏走了。
素衣看到顧閑的臉色,頓時一陣無奈。
“看來今天晚飯都吃不到了。”
素衣三十歲左右,容貌看著同二十出頭一般,雖然容色清淡,但若是仔細看,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顧閑擺了擺手。
“我有個天下第一富的親戚,我們去酒樓里吃飯,到時候讓她來付錢就行。”
顧閑說完就要站起來走,素衣卻說道:“外面下著雨,家里就只有一把傘。”
……
顧閑嘆了一口氣。
“我們三個來到這里的時候,曾經大言不慚的說,要讓天下所有的人都吃飽飯,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還真是可笑。”
素衣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讓天下所有人吃飽飯,那需要有些人不要吃得那么飽,那些勛貴們,一頓飯就比我們窮人一年的飯了,天下的糧食出產是有限的,總要有人吃不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