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么好命。”說話的人是齊若楠,她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
邊芒芝一臉不甘,但沒有說話,沉默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你很氣憤?很不甘?”齊若楠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邊芒芝身旁。
“你覺得我不應該嗎?甚至把錄音里陪酒那一段都刪掉,只為了不節外生枝,但結果還是一樣,公眾同情她們。”
“你心里的不舒服我能理解,因為這個過程我也同樣經歷了。本來,咱們的后手非常充分,在那個時候,楊樂樂和華淇萌雖然只發了一個表情,可也相當于和你決裂。但這就是輿論,你沒辦法控制它地走向,你只能引導和影響它。”齊若楠語氣很沉重:“這種事以后還會發生,以后你們還會在一個圈子里生存,除非她倆被踢爆,否則會經常遇到,只因為你們是一個團隊出來的,什么五年紀念,十年重聚之類的。”
“我不會參加的。”
“好,就算你不參加,你們三個人都會被人拿在一起比較,比較一輩子。”
“可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這樣?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這次事件,咱們殫精竭慮,全盤思量,光開會開了無數次,最后的結果是她倆坐收漁翁之利,撿現成的。她倆相當于不費吹灰之力,跟著咱們的節奏就可以輕松的把翼天公司苛刻的合約廢掉,而這個是她們以前很難做到的,只能用演戲去和翼天虛與委蛇,爭取發展時間,擱置到以后有能力之后再說。可我們把她們的屏障全部解決了。齊姐,她倆馬上就會發解散聲明,這可真是天高任鳥飛,自由了。這不就是楊樂樂追求的飛得更高嗎?相當于我給她安裝了翅膀,可這一路對于我來說有多難?憑什么?”邊芒芝每一個字都像泣血。
齊若楠一臉不忍:“可我們不是還得先想自己嗎?不想她倆,想咱們自己,小邊,如果不做這些事,你的合同如何解決不談,如何扭轉大眾對你的評價和認知?這個是最有難度的,也是咱們最重要的目標。我們不能本末倒置。就算現在我們去爆料,楊樂樂和華淇萌所謂的真面目,不說證據從哪來、到底有多少人相信,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得到什么?拉著她們不放對你沒有絲毫好處,只是浪費咱們的時間。”
邊芒芝緊緊抿著唇,全身都透露著抗拒:“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拉著她們,我可以無視他們,甚至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有些想不起來她們的樣子了。但我不能容忍的是,我費勁心思做的事反而幫了她們,幫她們解決了當前的困境。你知道楊樂樂和華琪萌會如何在背后嘲笑我嗎?”
齊若楠深深的看著邊芒芝,那個眼神又是同情又像是感同身受:“被別人在背后嘲笑蠢,是我之前二十幾年一直在經歷的事,甚至現在,我為了麻痹我那個弟弟,只能當個不知情被他嘲笑的傻子,為為了麻痹他可以偷偷的發展,他不是到現在還嘲笑我蠢嗎?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你自己知道自己做什么,在朝哪個方向努力不就足夠了,因為你無法改變她們的想法。”
突然誰都沒有說話,但相同的經歷帶來的傷痛使彼此之間沒有尷尬,兩人只是靜靜坐著。
突然邊芒芝說話了。
“下次還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