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少年抬手示意,撕下臉上的面具,環視著四周,毫無收獲后走進了馬車。
京都安王府。
“如何?”主座上,男子一襲青綠色錦袍身影,青衣繡著華麗的圖案。整齊的發髻套在紫玉發冠中,目光清純明朗。
這是安王,君墨澤。
“稟王爺,派去的手下,無一生還。”下屬緊張的回稟道。果然,睿王府的人都是變態。
當今圣上膝下五子一女,太子君墨軒,長公主君鳳。二皇子君墨景,封號寧。三皇子君墨言,封號定。四皇子君墨澤,封號安。五皇子君墨辰,封號睿。
睿王母妃貴為仁貴妃,頗得圣上寵愛,位同副后,睿王君墨辰最得圣心,相傳圣上早已有了改立東宮之心。
“呵。”君墨澤冷笑了一聲,數十人無一生還?五弟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爺,睿王病重。睿王府有此等高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見君墨澤動怒,左林遣開了下屬,上前道。此番只他一人,便是折了數十名兄弟,可見其身手不凡啊。
“可有查到此人底細?”君墨澤詢問道,此人身手了得,若是能歸順于他……
“回王爺,此人體型偏瘦,招式卻頗為懸殊,招招奪人性命。屬下派人畫了畫像分散在各大秘點,京都內,尚無時知曉此人身份。
屬下猜疑,此人戴了人皮面具遮掩了真實容貌。”左林說道。一箭穿心,一劍封喉,如此狠辣的招式,只怕是王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今日五弟可曾出府?”聞言,君墨澤臉色一沉,詢問道。
“睿王如今病重加深,整日臥榻在床,未曾出府。”左林看著君墨澤說道。
雖說此人身型與睿王有些相似,可如今的睿王怕是連下床都頗為艱難,睿王府更是布滿了皇宮密探。睿王十歲之齡、病弱之軀,若非仁王手持虎符兵權,陛下怎可能留睿王至今。
“嗯,好生安葬了。”半響,君墨澤說道。
是啊,父皇給五弟的恩寵,可都是夾帶劇毒的。皇家無真情,若非‘母妃’深得父皇寵愛,父皇下一個要殺的,便是自己吧。
“是。”
“左林,吩咐下去,若是五弟有異動,不必留情。”君墨澤冷笑道。五弟啊,是父皇把你寵成了箭靶子,若你安穩,皇兄本可念在昔日手足之情,留你一命。可是,你不珍惜啊。
“屬下領命。”左林拱手行禮道。
京都睿王府。
少年微閉著雙眼,靜靜地靠在床邊,眉頭緊蹙,臉色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微抿著,額頭被細細的汗珠浸濕。
“殿下,太醫來了。”管家上前,看著眼前這柔弱男子,眸底一絲情意泛出,不知是心疼還是何物。
“進來。”短短的兩字卻是像硬生生擠出一般,虛弱無力。
“見過睿王殿下。”年老的太醫緩緩走來,目光打量著榻上的君墨辰。
看來傳言無誤,頗得陛下寵愛的睿王殿下,數日前幼癥突發,陷入膏肓。整個太醫院傾巢而出,都無從下手。
陛下派人在城樓下張貼了尋醫啟示,慕名而來的醫者數不勝數,可無人知曉病從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