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聽雪閣。
“師父走了?”聽完慕寒的話,君墨辰頓時陰沉了下來。
才剛回幾日,又走了。
這次竟然不先告訴自己。
偷偷的走了。
“公子有事,離開幾日,命我護著小殿下。”見這凡間小殿下突然變了臉色,不知為何,慕寒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知道了,你且跟著吧。”見此君墨辰便轉身離了去。
少年身如玉樹,神色平淡,絕美無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般,棱角分明,銳利深邃目光,一股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削薄的紅唇似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總有一天。
我會讓師父去哪都帶著我的。
少年攥緊著拳頭,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皇宮朝華宮。
“哼……只定是未央宮那位跟陛下告了狀,咳嗽了幾聲,便說是娘娘您傳染的,娘娘您離著她遠遠的,偏生她自己要上趕著來。
瞧瞧她那嘚瑟模樣,嬌滴滴的,老奴瞧著都渾身起疙瘩,也就陛下受得了她。”見小夏子離去,一旁的袁嬤嬤像是憤怒到了極點,兩顆金魚眼氣得快要掉下來。
“噗嗤。”見此,仁氏沒憋住,開口笑道,嬤嬤真是越發可愛了。
“娘娘!您還有心情笑話老奴,陛下現下都不讓您出宮了,娘娘還是快想想辦法吧,您瞧瞧未央宮的那位,尾巴都翹上天了。”袁嬤嬤氣兇兇地站在門口,目光直盯著宮門,像是下一刻便要直沖出去般。
“嬤嬤勿要著急,現下閉了宮,可不是比往常安靜了許多,嬤嬤大可歇歇,不必煩惱。”看著那緊閉的宮門,仁氏目光微微諷刺著。
陛下還真是著急啊,也不知父王母妃如何了。
“話是如此,這不,沒了那嬌滴滴聲,老奴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可是娘娘啊……”
“好了,無需多言,本宮自有打算。”見袁嬤嬤還想說些什么,仁氏使了眼色看向窗外,呵斥道。
這宮中,可又安排了不少人啊。
十五年了,她在這皇宮墻圍內勾心斗角著已經有十五年。
未進宮前,父王母妃常說皇宮如深淵,自古帝王無真情,讓她勿要陷了進去。
可偏偏她是不信的。
她盼望著,
能與他攜手,共白頭。
“從此以后,朕來疼你了。”
“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朕就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朕最寵愛的女人。”
“朕心悅你,無關其他。”
一個一個聲音從腦海里涌出。
微笑的。
溫柔的。
充滿愛意的。
這是他。
“呵,朕愛她?朕怎么可能愛她。”
“不過是用權勢換來的女人罷了。”
“每每想到與她的親密接觸,都讓朕感到無比惡心。”
厭倦的。
諷刺的。
唾棄的。
這也是他。
可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吧?
腦海中涌現出一段段她不知道的過往,像是在嘲笑著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狽不堪。
是了,權勢。
父王手中的兵權令他忌憚著。
而她,不過是用來捆綁仁王府的人質罷了。
“愛妃不必難過,我們會有孩子的,愛妃且放寬心。”
“無礙的,無論有無孩子,朕都寵著你。”
呵,五年未孕。
夾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