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就帶入自己正道人修的身份。
那么問題來了。
她現在連人都不是,修煉的也不是魔道的路子,
她能活著出去嗎?
云枝瞅了瞅那條漆黑冗長的通道,想到起先丹彤從這里飛了進來。
應當是能走得通的吧?
云枝想到。
于是撿起地上還昏昏沉沉的丹彤,云枝小心翼翼的摸到通道門口。
伸出一只手,往外摸了摸。
一陣輕微的疼痛感從指間傳來。
禁制。
這還只是她輕輕地試探一下,要是她莽撞的直接闖出去,肯定要被禁制打一頓好的。
這應當是個只能進不能出的禁制。
饒是過了千年的時光,這禁制還這么有威力。
至少憑她的實力是沒辦法解除這道禁制的。
這一番觸探下來,就能明白這個事實。
云枝不知道的是,這禁制在千年之前,要是有人敢往出走,就是一個死的下場。
畢竟這個密室,不需要會選擇退縮的修士。
也是過了這千年的時間,這道能殺人的禁制漸漸被時間的塵埃弱化成了現在這副只能堪堪讓云枝疼痛一下的模樣。
通道的對面,還有一道門。
云枝來到這道門之前,剛想研究一下怎么開的時候,就看見門打開了。
門打開的時候,揚起了地面上沉寂了千年的灰塵。
一瞬間,塵土飛揚。
見到這幅場面,云枝就是一個清潔術下去。
一瞬間,這道門之前干干凈凈。
門內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密室。
但是正對著云枝對面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在見到這名男子的時候,云枝有一瞬間像是見到了容生一樣。
這名男子,跟容生長得并不相似,反而在氣質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神祇。
就像是神祇。
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那里,沒有釋放出絲毫威壓……
不,他本身就是一種威壓。
這一點上,跟容生一模一樣。
和容生相似的是,他也有一頭白發。
雪白的長發沒有任何裝飾,就這樣鋪散在腦后,隨意的落在地面上。
除此之外,他的眉毛,甚至于睫毛都是雪白的顏色。
他的皮膚,白得幾乎透明,即使是在黑暗只有夜明珠微弱的光亮之中,那種幾乎透明的白在這樣的環境下尤為顯眼。
他穿著的長袍是月白色,一身氣質清冷得就像是代表著月亮的神明。
見到云枝來了,他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
分明和云枝等高,但是卻像是在俯視她,他看著云枝的眼中似乎有一絲神明的垂憐。
這讓云枝想起了曾經在話本里看到的一句話。
故神明一直注視,卻不再憐憫。
明明是垂憐的眼神卻疏離又淡漠。
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明顯的威壓,但是云枝還是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見過前輩。”
這個密室至少有千年之久,坐在這里的人,肯定至少也有這么長的年齡。
上千年的年紀,怎么都有個化神期。
當然云枝肯定不會去猜想這人是后來才到這里的,更不會猜測這人的修為到底會不會有化神期以上。
這里能不能有人進來都難說,而且誰會這么無聊來這里裝神仙。
就這氣質,以云枝百來年的閱歷來看,絕對只比容生的修為只高不低。
這模樣,真的就跟一個垂憐眾生的神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