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遠等人對著靈位拜了三拜,兩兄妹還禮。
程越道:“今日匆忙,未來得及謝過諸位。多謝各位將軍送,我弟弟回來。”
程清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早就套好了詞,但叫自己弟弟,哥哥心中那道坎也難過吧。
漆雕烈等人正要說話,被白修遠攔住,他客氣地問:“恕我冒昧,元帥曾提過,他家中只有兄妹二人,程公子是?”
程越嘴邊泛著一絲苦笑,道:“我是過繼到程家的,也相當于養子,并不是親生的。”
“原來如此。”白修遠點點頭,并未多問。
漆雕烈大咧咧地走出來,不耐煩地道:“你問那么多干什么?程兄弟既然是程家的人,那肯定是都承認了的,他是元帥的兄弟,也就是我們的兄弟了。”
聞聲,程清往他們身上掃了一眼。
只是去了趟皇宮的功夫,他們怎么好像鬧矛盾了?
程越好脾氣地道:“不礙事,白公子有此一問也正常咳咳咳……”
“哥哥!”程清驚了一跳,連忙扶住他,給他拍了拍背,著急道:“你別再撐著了,快回去休息吧,這里有二哥的兄弟們在,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就是他們在,我才不放心。程越心里面這樣想著,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白修遠看著程越,眼神光明磊落,道:“程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是過來守靈的,不會呆在屋里,會去外面。”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程越只好點點頭,任由程清把他扶進去。
看著他們兄妹二人的背影進去,漆雕烈又看了眼白修遠,冷哼一聲,窩火地走了出去。
雖然不爽白修遠,但他還是遵從了白修遠的話,出去守著。
其他將領們面面相覷,大多數人也跟著出去了,只有穩重些的陶良宇留下。
陶良宇嘆道:“軍師,看這樣子,你給個交代是不行了。”
白修遠輕輕點了點頭。
“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的用意。”陶良宇皺眉道:“你明明知道朝中文官,官官相護,為何查程家補貼的事,你要放手交給刑部,而且還不允許我們幫忙?”
“此事現在不可多商議,小心隔墻有耳。”白修遠說完,回頭看了眼靈柩,眼底藏著悲痛,抬腳走了出去。
程清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詭異的場面,除了陶良宇陶良庭兄弟,其他人都坐得離白修遠很遠。
這種孤立的行為,程清哭笑不得。
不過他們這種行為,讓她更加好奇發生了什么事了。
程清想了想,手扶門框,站在門前,對著他們道:“漆雕大哥,夜里冷,你們還是進屋里來吧。”
漆雕烈看到她,冷冷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笑嘿嘿地道:“程妹子,你不用管我們,我們皮糙肉厚的,早就吹慣了夜風,你快進去吧,免得著涼了。”
程清轉身進去,沒一會兒拿了茶壺和幾個粗碗出來。
陶良庭眼尖看到,連忙去幫她拿碗拿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