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床,披上衣服,程清隨手挽起頭發,照舊先去院子里面練了一套拳法。
秋雁打著哈欠起來的時候,就看見院子里的程清,嘟噥地道:“小姐起得也太早了,跟我下人一個時間,還讓我們下人怎么活?”
打完一套拳法,程清看向睡眼惺忪的秋雁,笑了起來,道:“雖說你被哥哥撥來給我用了,但是你也不用起這么早啊。”
秋雁深吸了一口新鮮的冷空氣,清醒了,對程清道:“小姐都起來了,我哪有不起的?對了,小姐看見蘭姐姐了嗎?我醒來就沒看見她了。”
程清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看見她,興許是去辦什么事了吧。”
“誒?”秋雁摸著下巴十分疑惑,道:“不對啊,小姐有沒有吩咐她什么事,她也沒向小姐報備,怎么可能有事要辦?難道,府里又進賊了?!”
說到最后,秋雁睜大了眼睛,緊張地左看右看。
“府里若是進賊了,我怎么不知道?等她回來的時候問問吧。”程清又繼續練了起來。
秋雁也覺得現在只能如此了,“小姐,我先去把洗臉水給您準備好。”
“嗯。”
秋蘭消失了一個早晨,出現在程清面前的時候,程清已經搞定了一切活動,正在房間里練字消遣。
只看宣紙上,單是一個‘蘭’字,程清就寫出了幾種不同的風格。
“回來了,干什么去了?”程清頭也不抬地問。
秋雁也是望著秋蘭,眼睛里滿是詢問。
秋蘭恭敬地道:“小姐的院子周圍有些不干凈的‘東西’,昨夜屬……我已將他們清理干凈了。”
程清知道府里有探子在監視她,只是清理干凈一批,又來一批,煩不勝煩,索性就任他們去了,只要不妨礙她的事就行了。
“清理干凈了也好,我也不喜歡總是被人盯著。”
秋蘭道:“小姐,我回來的時候,府外有人造訪,說是白公子派來的。”
“白修遠。”程清一頓,停下筆,抬頭看向秋蘭,問道:“他可有什么憑證?”
“有。”秋蘭拿出一顆鋼珠,走到程清的面前,交給了她,“就是這個。”
程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便道:“讓他進來見我。”
這是她送給白修遠的鋼珠,每一顆上面都有簡易流水的圖案,是她所設計的,也是她親自紋上去的。
“小姐,這鋼珠有什么特別的?”秋雁疑惑地問道。
“這鋼珠,是我送給白修遠的。”說著,程清拿出了自己的鋼珠,上面的圖案一模一樣。
秋雁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用這樣的東西作為信物,虧他想得出來。”
這是最不會引起人懷疑的物件,就算半路上被人劫了,也不會怎么樣。
當然,秋雁乃至程清都是這樣的想的,白修遠卻不是這樣想的。
這是程清送給他的,他肯定是當做寶貝啊,要不是別的東西害怕她認不出來,他才不會把這個當做信物還回來。
璞玉在來的之前,為了這么顆小鋼珠,被白修遠威脅了無數遍,要他一定要完完整整地交到程清手上。
也是因為這一次,璞玉才知道,原來自家公子隱藏在謫仙外表下的竟然是這樣的人。
那個樹立在他心中如神祇的形象,瞬間幻滅。
幸虧被派出來了,否則的話,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他家公子。
進了內院,璞玉見到那個他好奇了一路的女人——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