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收到了飛鴿傳書,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嘴角一彎,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白修遠啊白修遠,其實我也是很滿意你這個妹夫的,奈何我更加做不到隨便把我妹妹交給任何一人,所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
夜幕之下,萬籟俱寂。
白修遠獨自一人跪在蒲團上,無聊到燒紙錢玩。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思念程清了。
前一陣子,他們扶靈柩回來,雖然被騙得很慘,但她守夜,似乎也是每晚都沒有落下。
白修遠不禁笑了起來。
可不是?要不是她演得這么逼真,他們也不會全都被騙過去。
白修遠抬頭望向棺木,瞬間雙眼冷若寒星。
“你應該感謝她,若不是她,我此次回來本來是打算毀了整個白家的。”
娘不在了,哥哥被害死了,這個白家,除了讓他生恨,還有什么值得讓他留戀的地方?
門口傳來腳步聲,白修遠轉眸看去,是從言和秋雨。
秋雨像做賊一樣跟著從言進來,然而卻發現這里只有白修遠一個人,頓時松了口氣。
接著好奇起來,問道:“白公子,這里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哪里去了?”
白修遠沒答話。
從言冷哼道:“那些都是裝模作樣之徒,白天人前裝得多么傷心的樣子,到了晚上沒有什么人了,就全部都溜回去睡覺了。”
“這么看來,還是白公子孝順。”秋雨點點頭道。
從言動了動嘴,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有些事情不是外人應該知道的。
白修遠站了起來,走到靈柩旁邊,一掌推開了鎏金棺材板,露出了里面的白浩升。
他看也沒看一眼,冷漠地走了下去,道:“姑娘請便。”
秋雨“咦”了一聲,疑惑地看著他,覺得他好奇怪。
從言擋在她的面前,道:“姑娘請吧。”
“嗯。”
秋雨走到棺材旁邊,拿出工具,熟練地檢查尸體,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從言看了看外面,對白修遠道:“公子,屬下去外面守著。”
白修遠點了點頭。
秋雨微微挑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就算她手底下有個死人,似乎,也不該這樣吧。
難道真的要讓少主失望了?
秋雨倒也不怕,手底下更是停都沒有停過一下,仔細地檢查每一處地方。
過了好大一會兒,秋雨沒感覺到周圍的動靜了,抬起頭一看。
白修遠正坐在蒲團上,靠著柱子閉目養神。
頓時秋雨呼吸一滯,不是吧?這里站著這么大一美人,他居然趁著這個時候睡覺?!
這家伙還特么是不是男人?
女人都不會調戲!
白修遠睜開眼睛,冷漠的眼神對上秋雨的視線,看到她不敢置信地眼神,問道:“驗完了?”
秋雨尷尬地低下頭,道:“還差一點,不要著急。”
白修遠繼續閉目養神。
秋雨又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低了頭,心道:沒想到這世界上,她還能碰到第二個這樣君子的人。
不過,到底是真的君子,還是假的君子,還得看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