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點頭。
秋雁走了過來,在程清耳邊說了一句話。
程清心下一驚,轉頭看向趙凝白,看到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立刻看向秋蘭,道:“你去雇輛馬車來。”
“是。”秋蘭快步往外走去。
漆雕烈陶良宇兩人蒙了,問道:“清兒,郡主怎么了?”
程清嘆了口氣,道:“她恐怕是看到那個血,被嚇到了。我帶她先回去,今天這飯吃不成了,兩位大哥,對不起了。”
漆雕烈大手一揮,哎呀一聲,不悅地道:“說什么對不起?郡主重要,飯可以改日再吃,你們先走吧。”
程清有些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好。”
陶良宇見程清要去背趙凝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道:“清兒,我送你們吧。”
“多謝陶大哥了,男女有別,諸多不便,我也是習武之人,力氣也是有的,便不耽誤了,我們改日再聚。”程清很是輕松地就把趙凝白背了起來。
見她沒有逞強的意思,陶良宇也就不再勉強,道:“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些。”
“嗯,走了。”
……
南州白府。
正在閣樓陽臺看風景想對策的白修遠,聽到了一道妖嬈的聲音。
“白公子~”
白修遠皺眉看去,秋雨從樓道口走了出來,對著他露出一個羞澀且魅惑的笑容。
今日秋雨穿得十分艷麗,里面穿著鮮紅抹胸長裙,外面披了一件透明白紗衣,三千發絲盤成簡單的少女發髻,臉上也畫了精致的妝容。
看起來比平時美了許多。
白修遠墨瞳微微一轉,桃花眼之中好似蒙上了層霧,似能迷醉人心。
秋雨蓮步走了進來,玲瓏曲線在白日下,更加明顯了幾分。
但還是那般若隱若現的,勾人極了。
白修遠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就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白皙的小手撐著欄桿往外眺望,問道:“白公子,我見你在這里看了有些時候了,你在看什么?嗯,這里風景倒是挺不錯的。”
“秋姑娘來此有何事?”白修遠淡漠地把目光轉開。
“自然是來為白公子排憂解難。”秋雨俏皮地笑著轉頭看向他,然而在看到他目不斜視地看風景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秋姑娘已經為在下排憂解難了,若無其他事,便回去歇著吧。”白修遠的語氣清清冷冷的,聲線也沒有什么起伏的。
秋雨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她走到白修遠的身邊,笑道:“就算沒有什么事,找你聊聊天總可以吧?我看你一個人也怪寂寞的,剛好,我也無聊。”
“姑娘無聊可以去找從言,在下還有事,就不陪了。”白修遠的語氣幾乎降到了冰點。
秋雨站在他的旁邊好像都感覺到了一股冷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見他走得半點不留情的樣子,忍不住咕噥一句,“這也太無情了,誰要是喜歡上你,肯定不知道得受多少罪。”
這句話一字不漏入了白修遠的耳朵里,他腳下未停,心卻飄到了安平。
他先喜歡上的她,又怎么舍得她為他受一丁點的罪?
離開她,他的心都已經冷了,待人還如何溫和?
走出閣樓,白修遠拿出一顆鋼珠。
現在支撐他還能在這里穩住心繼續斗下去的,便是她送他的這唯一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