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向外面的天空,道:“這趙國的天,到底是要變了,就是不知道,變到最后,變成了誰的天下?”
……
平靜了一整天,很快又到了晚上。
吊著一只手臂的程清,拉著墨白在院子里面下起棋來。
“小清兒,你白天不下棋,干嘛晚上來下?好困。”墨白打了個哈欠,撐著下巴,望著她道。
程清看著他一副小孩樣,笑道:“師父,白天我沒空嘛。你要打起精神來,你看我棋下得多臭啊,上次輸了你那么多子,可不就得找機會贏回來嗎?”
墨白樂了起來,道:“原來你現在找我下,是為了贏我。哼,我才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咱們走著瞧,來吧。”
說著,墨白把棋簍子打開,又幫程清打開。
程清帶笑望著他,問道:“猜先?”
墨白眼睛轉了轉,點頭,道:“嗯,猜先吧,我來抓,你來猜。”
“好。”
白修遠等人走過來,就看見這對師徒在棋盤上殺了起來,不禁笑了起來。
陶良宇笑道:“軍師,元帥棋癮其實也不小,當初你沒少陪她下過,可是你們倆從來都不說勝負,現在能說說嗎?”
白修遠看著一臉認真地程清,勾唇笑道:“她的棋是經過了高人的指點,我自然是下不過她。”
“不會吧軍師,難道你一盤都沒贏過?”心直口快的漆雕烈,立馬插了一句嘴,好奇地問道。
白修遠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你們也都知道我們當初是怎樣的一個相處模式,若是在那個情況之下,她還能放我一馬,你們覺得那還是她嗎?”
眾人搖頭。
陶良庭問道:“哎,軍師,那你都知道要輸,怎么還三天兩頭陪她下?”
元帥是有用下棋來定心的習慣,但是也可以自己和自己下嘛,一樣的。
他好奇的是,白修遠為何要這樣趕著上去受辱呢?
白修遠又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她每次都威脅我說,要是不陪她下的話,她就想不出辦法來,想不出辦法來,那邊關就會被敵軍破了,到時候我就是千古的罪人。這罪名擱誰身上擔待得起?”
陶良庭用手臂撞了一下自家哥哥,等陶良宇看過來的時候,對他擠眉弄眼笑得很賊,用手擋了一下,小聲在他耳下邊有點小激動地笑道:“哥,有沒有發現,軍師提起元帥,話就特別的多?”
陶良宇苦笑,豈止是發現?他簡直都已經被迫表明立場過了,軍師這家伙,占有欲強得很,如果不是跟他旗鼓相當的情敵,其他人全都讓他扼殺在萌芽之下了。
“哈哈,這還真擔待不起。”漆雕烈大笑起來,然后感嘆地道:“軍師,不是我說,你真叫咱元帥給吃得死死的。”
“她的話,誰敢不聽?”白修遠笑了笑,抬腳朝程清那邊走了過去。
漆雕烈想想,覺得挺有道理的,“確實也是。”
陶良宇看他一眼,道:“說你神經大條,你還不信。”
說完,搖搖頭走了。
“哎,這關我什么事啊?”漆雕烈問道。
陶良庭拍了拍他的肩頭,搖頭嘆息,道:“這次我十分同意我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