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濟笑道:“方才施主的話,老衲悉數已然聽見,結果如何,老衲又何須在意?”
程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并不責怪慧濟偷聽,她一激動起來,那嗓門,在這竹林里面,不想聽見也要聽見了。
慧濟笑了笑,轉身而去。
回到寮房,程清先去找了自家師父,把棋譜給了,然后才把程越白修遠叫到一起商量。
程清先開口道:“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怎么找個借口回去?還有我爹,總不能讓秋雨一直扮演我爹吧?”
程越道:“這件事,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白修遠道:“可以用到之前的炸死了。現在安平城內人心惶惶,就算有注意力,也只會是在我們這邊,而不是在太師府。加上現在這種時候,死一個太師,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程清程越點了點頭,這的確就是他們之前密謀了很久的計劃,只是具體的實施時間并沒有定下來。
“我也有想到,只是,如果說現在就用這個法子的話,是否太過刻意了一點?”程清問道。
白修遠笑道:“我想,再刻意也不會有皇上突然間病倒刻意了吧?”
程清也跟著笑了起來,道:“說的也是。”
程越站了起來,道:“那就這樣定了吧,我現在就去做準備,通知秋雨他們。”
“哥哥,千萬要小心。”程清囑咐道。
程越點頭,道:“你就放心吧,你在想什么,你哥我還不知道?”
程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哥哥你就快去吧。”
“嗯。”
程越離開房間以后,頓時就剩下了程清和白修遠。
氣氛在一瞬間微妙了起來。
白修遠帶笑看著她,道:“清兒,你有點緊張?”
“緊張?你說我?”程清指著自己問道:“我有什么好緊張的?”
“哦?是嗎?”白修遠笑著湊近了她。
程清反射性的往后面撤了一點,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這家伙今天很不對勁,此時此刻,還是落跑為妙。
“想跑?”白修遠手疾抓住了她。
“喂喂喂,事情都談完了,不走干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不好,還是說,上次挨打你還沒有挨夠,想要再來一次?”
程清表面上很鎮定,其實心里面毛毛的,這家伙搞什么?
白修遠瞥了一眼她到現在為止仍然抬不起來的左手,道:“你的手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打人……呃!”
話音未落,肚子上已挨了一拳。
程清收回右手,面無表情地道:“你要不要再試試?”
白修遠捂住肚子有些虛弱的笑道:“你下手永遠都是那么出其不意,但我若是因此而怕了你,你是否再也不會正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