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看得出來他是有什么事情,不過他既然選擇了不說,那她還是裝作沒看見就是了。
“殿下,我已經想過了,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佛光寺,必須要先能夠易容打扮。”程清道。
“易容?”趙無垠有些詫異,易容這種事情他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過,難道程越會易容術?
“嚴格的來說,是易容打扮。把你化妝成別的樣子,別說那群侍衛了,就是皇后娘娘也認不出你來。”程清道。
趙無垠眼神暗了暗,道:“好,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先回去睡一覺,明日一早你就來這邊。”程清囑咐道。
“嗯。”趙無垠點點頭,道:“那我走了。”
“送太子。”程清朝他行了個禮。
趙無垠看著她道:“程清,以后私底下,你不必向我行禮了。”
程清微笑道:“那不行,只要你還是太子一天,我就得向你行禮。”
“隨你吧。”趙無垠轉身走了。
白修遠走到她的身邊,道:“你是把你哥嚇到了,你也把我嚇得不輕,實實在在的捏了一把冷汗。”
差一點他就接不住她的話,跟她對著干了,幸好理智還在。
程清笑著靠在他的身上,道:“哥哥和我相離了五年,雖然他了解我,但是不會有你更了解我,戰場上的歲月,已將我改變了太多。”
“變得再多,你的本性依然還在。”白修遠任由她靠著,忍著想抱她的心,顧忌她肩膀上的傷。“清兒,你肩膀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你一天要問百八十遍,你不煩我煩,走了,去睡覺了。”程清皺眉說完,抬腳就走了。
“我這是被嫌棄了?”白修遠哭笑不得地道。
說完,他也負手回去了。
……
天邊第一線光亮剛起,竹林里清新寧靜,寺內的僧人們還未起,枝頭上的鳥兒已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竹林之下,趙無垠徘徊在小徑上,實在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程清他們是不是對的?
而且這個時候,一看那寮房沒有半點動靜,就知道他們肯定還沒有起了。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
趙無垠聽見了慧濟主持的聲音,回身去看,正看到了他徐徐朝自己走來。
“慧濟大師。”
趙無垠合掌向他行了個禮。
慧濟依然帶著慈悲的笑容,道:“太子在這里等他們,不如與貧僧先去坐坐如何?”
“好。”趙無垠點了點頭,道:“大師請。”
天慢慢越來越亮,幾乎大亮之時,程清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右手抬起,伸了個懶腰。
她稍微動了動左手,還有一點痛,但已經不是很痛了。
“一個月的時間,我怎么感覺就這么幾天,我就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哪一次受重傷的時候耐煩過?”白修遠邊說著走了過來。
“我……懶得跟你辯解。”程清望向了院子門口打的方向,問道:“修遠,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找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