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父皇已經知道我母后她……”趙無垠不敢再講下去。
程清點頭，道：“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只是因為現在趙國的局勢，所以才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動皇后。但是對于皇后，我相信皇上一定有妥善的處置方式，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命。”
“真的會這樣嗎？”趙無垠已經不敢去想母后的下場了，他現在唯一能夠抓得住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的程清。
“嗯。”程清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有句話說的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你還是要看開為好。”
“你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趙無垠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程清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勸你莫要太過注重于私事，要多想想國事。”
“可她是我母后啊。”趙無垠很難過，實在放心不下。
“你也快是趙國的天子，這個擔子，是命運加在你身上的，你逃不掉。”程清道。
“你說得倒是輕松。”趙無垠幽怨的看著他。
程清看著他，道：“太子殿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代替你去完成這一切，在我看來，趙國的百姓更加重要。”
趙無垠怔了一下，問道：“他們那樣對你，你還要把他們放在第一位？”
外頭那些辱罵之聲，他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有時候他都替程清不值，奔波忙碌，最后就是為了一群白眼狼。
程清勾唇笑了笑，道：“這世上本來就有各式各樣的人，若是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去忽略了本心，那眼界不是太淺了一點嗎？”
“這。”趙無垠似乎有點懂她的意思了。
程清繼續道：“這就不往大了說，往小了說，要是趙國起碼的安寧都沒有，我的日子怎么過？趙國要是被別的國家占領了，作為趙國人，我又該如何自處？所以，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日子能夠過得舒坦，也絕不能讓宵小之人破壞這份安寧和平。”
“說得好。”趙無垠豁然開朗，笑了起來，道：“程清，我明白了，從今往后，我會把自己的責任都承擔起來的。”
程清欣慰的點頭，道：“這樣就好。”
“那……”
“皇后娘娘到！”
趙無垠剛要說話，就被太監唱到聲音給打斷了，方才還陽光初現的俊美臉上，瞬間烏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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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頭看向了眾星拱月般過來的皇后，雙雙行禮。
“拜見皇后（母后）。”
“不用多禮，快起來。”皇后臉上掛起了看似開心的笑容，道：“本宮來找太子的，沒想到清河郡主也在。郡主這是要出宮去了嗎？”
明知故問，她被召見入宮的事情，恐怕已經傳得滿皇宮人人皆知了，還在這里裝瘋賣傻。程清嘴角一勾，道：“回娘娘，臣女確實是要出宮去了。”
“怎么剛來就要走？”皇后慈愛的笑道：“不如隨本宮去東宮坐坐吧。”
說著便要去拉程清的手。
趙無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父皇召見程清是有要事商議，母后帶程清去東宮做什么？她戴孝在身，皇宮之內，豈可四處走動？去坐坐？她沒有這個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