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晉跟了上去。
太醫和那個太監都被帶到了皇上面前。
御書房內氣氛沉重，門外的太陽即使曬進來了，似乎也驅散不了里面的陰寒。
皇上側扶著龍椅坐著，臉色還是病態的蒼白，神情上滿是暴風雨前的陰暗肅殺，“江公公。”
“奴才在。”江公公戰戰兢兢上前。
“叫人把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給朕拖出去，抽筋剝皮，丟去喂狗！”皇上越說越激動，雙手禁不住的顫抖，眼睛紅了。
“是。”江公公立刻出去叫人。
“等等。”
江公公又回來了，抖著身子等吩咐。
皇上眼神之中露出殺氣，道：“再給朕傳一道圣旨，將龔家滿門抄斬！”
“皇上！”程清嚇了一跳，連忙站了出來。
皇上抬手制止她，血紅的眼睛看向她，聲音慪到低沉沙啞，道：“你要為他們求情？你知不知道？太子已經死了。”
“什么？”程清傻了。
“傳旨！”皇上又看向了江公公。
“奴才遵旨！”江公公爬起來，立刻去辦了。
“太子……”程清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眶里面淚水打轉，走上前去，一腳重重的踩在了龔太醫的手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
白修遠抱著她，把她拉了回來，道：“清兒，欺負死尸不足以泄恨，還有一個活著的。”
這話提醒了程清。
她眼睛回神，對皇上道：“皇上，這個畜生死前，告訴了我真正的母后兇手，他說是月妃指使他干的。”
皇上氣得直哆嗦，道：“來人！”
門外進來了兩個御林軍。
“把月妃那個賤人給朕抓過來！”
“是！”
如此無條件的信任，程清心里都驚了一下。
那兩個御林軍下去了。
程清道：“皇上，若是月妃狡辯怎么辦？我雖然知道是她做的，但是還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
這樣盲目的相信她，實在太過草率了些，她抓回來的關鍵任務還沒用上呢。
皇上抬手道：“既然你能夠說出來，說明你已經確定了就是月妃干的，這件事容不得她狡辯，朕到想聽聽她能夠說些什么出來。”
程清沉默了一下，還是準備聽皇上的了，但是她現在也很擔心趙無淵，太子死了，那他會不會？
“皇上，臣女想知道，四皇子他……”
皇上神色頗有些痛苦的道：“淵兒還活著，但此時還在救治之中，并沒有脫離危險，朕也不知道他最后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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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眼眶紅了，無法相信，僅僅是在一天的時間里面，竟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連趙無淵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太子回宮以后是這樣的下場，她說什么也不會勸他回來。
內疚自責的心情充滿了她的所有情緒，幾乎要爆發出來，她朝皇上行了個禮，道：“皇上，可否容臣女先告退一會兒？臣女想去看看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