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瞇著眼睛看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容翰腦子一糊涂,便忘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來著,又坐了回去。
“容翰。”程清叫了他一聲。
容翰迷茫的看向了她。
程清迷離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仍然以醉酒的語氣說道:“你信不信,我會模仿別人說話?”
“怎……么可能?”容翰本能的反駁道。
“不信?我模仿一個給你看。”說完,程清清了清嗓子,模仿趙無夜的聲音,道:“容翰,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聽到趙無夜的聲音,容翰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一下子就單膝跪到了地上去,背脊挺直,神情恭敬,“主子恕罪!”
這一聲“主子”一點問題都沒有,聽得程清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清醒著了。
程清往外面看了一眼。
秋雨秋蘭正站在門口背著她守著。
琉璃香的雅間沒有房門,只有珠簾,只能如此。
程清看向容翰,抓緊機會繼續問道:“說。”
容翰腦子這會兒轉不過彎來,直覺這個聲音可靠,如實的交代:“回主子,是護法和白修權,他二人臨出發前生了口角,打了一架,護法重傷,無法前來替主子效力。”
白修權?聽到這個名字,程清眼睛便危險的瞇了起來,眼底翻滾殺意。
棠謝不想來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在她和趙無夜之間,他只能選擇沉默。
程清斂下思緒,問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帶來的人,還有白修權,在何處?”
容翰報了幾個地方,程清一一記了下來。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程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點沉睡香進入了他的鼻子,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聽到里面倒地的聲音,秋蘭秋雨走了進來。
秋雨先看了看她,看著她臉上的酡紅變淡,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壇子,頓時對她肅然起敬。
“秋雨,你去找掌柜的開一間上房,然后再把他背進去。”
“是,小姐你呢?”秋雨突然之間反應過來,問道。
程清身子一晃,往秋蘭那邊倒去。
“小姐!”
秋蘭手疾接住她,卻見到程清眼睛里面露出狡黠的笑意。
程清笑道:“能怎么辦?當然是靠秋蘭,帶著我這個醉鬼離開了。”
秋雨被她嚇了一跳后,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程清趴在秋蘭的身上,對秋雨道:“對了,這酒的帳,你也得一塊兒結了,這是說好我請他的,這可不能賴賬。”
“是。”秋雨對這只裝醉的醉鬼拱手道。
“秋蘭,咱們走。”
懷中抱著假醉鬼的秋蘭:“……”
出酒樓的路上,程清口齒不清,一路說自己沒醉,上演了好大一段丟臉的戲碼。
中途還有紈绔想要帶程清走,被秋蘭三下五除二便打翻在地。
而程清,被她打暈了,背走了。
酒樓里里外外很多人,看著程清發酒瘋的不在少數,有些以前是御林軍的,認識她,看見她這個樣子,十分的不屑,甚至把她的身份給傳揚了出去。
故意在程清的黑歷史上,再添上一筆。
這樣一來,沒多久,程清赴男人的會,還喝得爛醉的消息,就傳到了滿安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