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不是已經歸隱了嗎?又出了什么事情?”白二叔突然回過味來,問道:“我被抓一事,是不是也跟出的事情有關?”
“二叔,此事你就不要多問了,今日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我們出發去藥王谷。”白修遠不欲多說,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么之前的事情知道得再多,也不過就是多嘆一口氣罷了,這又是何必?
“我們要去藥王谷?”剛剛還在追問事情經過的白二叔,突然被他這句話給吸引了。
白修遠微愣了片刻,看到自家二叔眼睛里都快放光了,眼睛微微一轉,明白過來他心里面想什么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二叔……”
尾音拖得很長,白二叔笑呵呵捻著胡子,道:“修遠啊修遠,你可是吊著二叔這胃口吊了好幾個月了,如今鶯飛草長,都快要到你爹的忌日了,怎么?你非要等到把人娶進門了,才讓你二叔看人?”
“那倒沒有。”白修遠道,其實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害怕,他是很想帶著程清去見二叔的,可是誰知道,天不怕地不怕,臉皮奇厚的程清,對于去見他二叔這件事上面,十分的抗拒。
這也是為什么到了現在,還拖著沒有去見二叔的真正原因。
“沒關系,既然二叔也要去藥王谷了,那人二叔自己去看。”白二叔樂呵呵的。
客棧送來的飯食吃得很香,沐浴更衣以后就睡下了。
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第二天就碰見了不放心押送的人,親自前來接應的白修權。
看到白修權,白修遠等人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感覺到了馬車停下,里面的白二叔問道:“怎么了?”
“二叔,你不準備出來見見你的侄兒嗎?”白修權率先開口,聲音猶如萃了毒般,聽得人陣陣發寒,汗毛倒豎。
白二叔撥開車門簾,看到外面的白修權,眼神里面露出火來,道:“住口,誰是你二叔?白家沒有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后代子孫!”
“呵呵呵呵……”白修權發笑,沒有一點感情的看著白二叔,道:“你不打算認我也沒關系,反正你也否認不了,我身體里面流著白家的血。”
后面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白二叔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語氣里面帶著滿滿的諷刺,嘲諷意味十足。
秋雨忍不住開口諷刺道:“白修權,你這臉皮也算得上是天下無敵了,做了那么多無恥的事情,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白家人?我要是你的話,不喜歡這家,索性不認到底。心里面要是有仇的話,想方設法去報,而不是還想著什么撈子認祖歸宗的事兒。”
白修權看向他,道:“你懂什么?我就是要這樣做。仇我要報,我還要讓白家的祖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寧。有我這樣的子孫后代,你說他們會不會氣活過來?哈哈哈哈哈……”
整個山谷里面都回蕩著令人討厭的笑聲。
白二叔簡直要氣炸了,罵道:“無恥!”
“哎呀,白二爺,你罵得也太沒有水準了。無恥能形容他這種人嗎?禽獸都比他有人樣,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說開了只不過是個庶出的,上不得臺面的家伙,就因為娘是個妾,所以啊,才會變成這樣的。”
殺人誅心。
秋雨罵人的話,罵得有些輕描淡寫的意味,但句句戳到白修權真正的痛處。
白修權氣得大喘氣,鼻子都要氣歪了。
白修遠聽了好半晌,聽到最后這一點,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秋雨,你的話,我聽得倒是有幾分耳熟。”
秋雨道:“白公子,你是該耳熟,前兩日你去找小姐的時候,不是還聽了她罵了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