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氣再次響起,他怎么能夠平靜?如何能夠?!
人越走越近,模糊的面貌變得清晰,熟悉的那張臉,還有那張臉上的意氣風發出現在眼前。
繆陸哽咽得幾乎出不了聲。
他奔了過去,跪在程清面前。
眼含熱淚,拱手道:“元帥!”
程清看到繆陸,眼底劃過復雜的情緒,閃得很快,無人可見。
她笑著把繆陸扶了起來,道:“這位將軍可是認錯了人?不過,叫得倒也沒錯。我叫程清,奉旨前來御敵。”
繆陸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程清把圣旨拿了出來,繆陸再次跪下。
這次眾人都跪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程清俯視眾人,略顯幾分高深莫測的氣場,道:“圣旨拿出來,是為了證明我的確是皇上派來的,如今大敵當前,眾位將士不必多禮,入城吧。”
“是!”
進了城,繆陸心里跟貓抓似的,想去問陶良宇他們怎么回事?但又不得不跟在幾乎和元帥長相一模一樣的程清身邊,把這里所有情況都介紹一遍。
程清知道了大體的情況之后,又去見了百姓和將士們。
接著再去了臨時的軍帳去休息。
繆陸一得了空,立刻抓著陶良宇問情況。
陶良宇哪里是個會說真話的主?
一句程清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就給頂回去了。
順便還告訴了他,程清和白修遠已經訂親了,人家是大喜的日子被叫來救急的。
繆陸半信半疑,總覺得不得勁,有什么地方不對,心里面一點也不順暢。
豈止是他?
漆雕烈等將領全都被自己手底下的兵給圍了,打探程清究竟是不是以前那個程越元帥?
這事情雖然他們都知道,但是他們心里更加清楚,要是大范圍暴露出來的話,程清就是欺君的罪名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并沒有暴露出來,咬死了程清就是程清,不是程越。
更何況程清女人的身份擺在那里的,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行。
軍帳內,程清摸著下巴想辦法。
烏孟田失敗了一次肯定會再來的,而且應當會很快。
這可怎么辦呢?
他們這邊兵雖然也不少,但那強弩便能讓他們吃下不少的悶虧了。
“清兒。”
白修遠掀了帳簾進來。
程清看向他,問道:“阿遠,傷兵情況如何?”
“藥王谷的兄弟姐妹們去幫忙了,那些傷兵有的人傷得的確太重了,有他們幫忙,應該很快就能好。”白修遠對藥王谷眾人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