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迦吃痛得臉糾在了一起,但這次他卻沒有叫出來。
“很疼吧?箭拔出來就好了。”楊韻一邊擦著汗,她的手已經開始抖,因為實在太冷了,可她依然顫著聲音安慰著慕容迦。
慕容迦緩了一會,沒有那么疼了,他慕容迦勉強露出一絲不太自然的微笑:
“有一點疼,不過這點傷沒關系,你不用擔心。”
楊韻扶著慕容迦坐好,給他重新包扎,幫他穿好衣服,雖然被楊韻給的外袍圍住了,但這傷口仍然不能暴露太久,不然會凍壞的。
他咬著牙笑了笑,將外袍給楊韻披上,就這么一會功夫楊韻已經凍得牙齒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音,已經說不出話了。
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沒過幾天好日子的女人,慕容迦心中滿是愧疚。
她曾經受了太多的苦,他答應要好好照顧她,守護她,可如今卻連累她跟著自己逃亡,未來的路又未可知,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可當著慕容廆的面,他實在也說不出對不住楊韻的話來,他怕這話一說出來,讓慕容廆不好受。
慕容廆向四周眺望著,在一片白茫茫中尋找著方向,忽見右前方仿佛有人影從雪坡上下來,他指著雪坡道:“三弟,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大王兄來接我們了?”
“難道是大王兄得到了什么消息前來接應我們?”
慕容迦不由得有些振奮,他順著慕容廆指著的方向望去,忽然他發現那群晃動的人影,頭皮在月光之下泛著亮光。
“不好,是宇文部的人!”慕容迦驚道。
“沒錯,是宇文部的人,看來慕容耐是宇文部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忽然出現,恐怕是為了斷我們的后路。”
看著一群梳著髡頭的人從雪坡上下來,慕容廆當即做出了判斷。
“快上馬!”慕容廆喊到。
三人迅速的上了馬。
而慕容迦已經拿起了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三弟,你帶著楊姑娘快走。”
“二王兄,我與你一起殺出去。”
“三弟,他們的人太多了,你有傷在身,我們現在無法抵擋,我們不能都死在這里,他們的目標是我,就算我死了,我們慕容氏還有你,還有大王兄,你不能讓楊姑娘跟著我們一起死在這里。”
慕容廆焦急的言語中帶著懇切,他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所以還不等慕容迦反應,慕容耐用手中的馬鞭抽向了疾風。
疾風是個有靈性的馬,他仿佛已經領會了慕容廆的意思,揚起蹄向著左后方奔了出去。
“楊姑娘,三弟就拜托你了。”
楊韻明白慕容廆是對的,她沒有說話,追著慕容迦而去。
慕容廆揚起手中的馬鞭,策馬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而宇文部的騎兵下了雪坡之后,便“哦、哦、哦”的呼叫著朝著慕容廆奔來。
慕容廆還未奔出幾百米,他的前方出現了幾匹高頭大馬,慕容廆想調轉馬頭,其中一人飛出繩子將他從馬上拉了下來。
慕容廆被拖出了幾百米,他的頭上始終套著繩子,為了防止自己被繩子勒死,慕容廆用雙手拉住繩子,給自己可以呼吸的空間。
宇文部的人很顯然將慕容廆當作了取樂的對象,慕容廆的身體像個破麻布一下,在這月光下的大雪原上,被任意的拖著,隨意的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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