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嗚咽都哽在了喉嚨上,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是清晰的還是混沌的,她心底的靈魂已經被撕成了一顆顆、一粒粒,破碎了,她開始變得不完整了,她被毀壞了,一切的快樂或許不再重來。
楊韻淚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抖索著雙唇,用極其酸楚的聲調,替在場的所有的人做出了這個最艱難的決定:
“讓孩子平靜的離開吧!”
當她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心隨著小絨花氣息變弱,也開始不停的往下墜,。
而慕容迦見楊韻遲遲不來前院,似乎也隱約感到不妙,帶著大哥吐谷渾,表兄仆蘭暮江也來到了青鶻的小院。
“孩子怎么樣了?”
慕容迦問道。
楊韻搖了搖頭,示意大家先行離開。
慕容迦從青鶻和周蓉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不再說話,跟著楊韻一同走到了房間,來到了偏廳。
“孩子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楊韻一臉的悲憤,當時段務語蘭可是保證要將孩子好好的送回來的。
“我們去王廷的時候要孩子的時候,孩子已經是這樣了。”
仆蘭暮江說道。
“阿姊。我見小絨花看著不好,便當著大單于的面問老嬤嬤。大單于也責令那老嬤嬤如實招來。
老嬤嬤說,小絨花被抱走時哭著要阿娘,段務語蘭便嚇唬了她幾句,恐怕是受到驚嚇生病了,當天晚上便發了高燒。”
楊結接過仆蘭暮江的話,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那老嬤嬤就沒有去請醫官?”
“老嬤嬤說她怕承擔責任,曾經向段務鶴音和段務語蘭稟報,可段務語蘭卻責怪老嬤嬤大驚小怪,而段務鶴音讓老嬤嬤先回去。
后來小絨花高燒不退,又開始打擺子,老嬤嬤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承擔不起,又去找大閼氏,可大閼氏卻說她的兒子還病著,不許給小絨花看病。”
鶴..音,堂堂的一個大閼氏,竟然如此卑劣,竟然對孩子下手!”
慕容迦恨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那大單于就沒有說什么?”
楊結搖了搖頭。
“大單于只是訓斥了大閼氏,并沒有說別的,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七那樓開口了。
慕容迦聽了七那樓的話,臉色也變成異常難看,這樣的事大單于只是訓斥幾句,慕容迦有些接受不了。
“大閼氏說她是悲傷過度,亂了方寸,一時激憤才命段務語蘭把小絨花帶回王廷的,她以為孩子只是想阿娘沒什么大不了的.......”
“唉,當時我為了慕容迦,也就順著大閼氏的話替她說了幾句。唉.....”
吐谷渾想起當時的情景也是一臉的激憤,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又能如何呢?
元真是小王子也是他的侄兒,小元真被人下毒,兇手直指右賢王府,他雖不相信是右賢王府,可是為了弟弟慕容迦,他也只好替段務鶴音說話。
畢竟對吐谷渾來說,孰重孰輕他要拎得更清一些。
“對了,小元真怎么樣,大單于是否不再追究了?”
楊韻想到青瑤已經回來了,或許是吐谷渾和仆蘭暮江等人為右賢王府說情,使此事暫時有所緩和。
“是莫風阿哥,他自行認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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