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仁,怎么樣,大王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烏仁是段務語蘭的婢女,也是段務鶴音的婢女阿蘭的妹妹。
“奴婢剛去打聽了府衙的雜役,右賢王妃沒哭也沒鬧,只是把右賢王關在門外,避而不見。”
“什么?怎么會這樣,她竟然沒哭也沒鬧,她這是不在乎,還是根本不相信?”
這回換段務語蘭感到不可思議,這事換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會接受的,何況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這右賢王妃怎么受得了?
是不是那個雜役并沒有認真聽,或者是根本就沒聽到沒看見,為了騙賞錢胡說的呢?
段務語蘭又問:“那右賢王如何?”
“右賢王起初一直守在右賢王妃的門外,想跟右賢王妃解釋,后來被人勸走了。”
“被人勸走了?”
“好像被王妃身邊的周蓉給勸走了,后來青鶻和叱利莫風進去了,也知跟右賢王妃說了什么,再后面青鶻又把大王請去了,以后的事便不知了。”
烏仁把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講給段務語蘭。
段務語蘭聽完之后,一直沒了主意,她本想借昨天的事,讓楊韻與慕容迦之間的感情產生裂痕,她才有可乘之機,沒想到這鬧著鬧著竟然沒了動靜。
這個結果是段務語蘭始料不及的,她想不通楊韻為何不在乎,如果這樣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郡主,或許是雜役沒弄明白,畢竟這種事是關起門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況,而丘達副帥去巡查了,要過幾日才回來,還是要等丘達副帥回來再說吧。”
“也只好這樣了!”
此時的段務語蘭心里倒沒了底。
這一夜楊韻和慕容迦沒休息好,但是兩個卻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分房睡,因為楊韻和慕容迦不想被下人們議論,更不想讓段務語蘭和慕容丘達以后他們出了總是。
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卻又都沒有睡著。
楊韻不想說話,慕容迦叫了她幾次,她也不想回應,慕容迦以為楊韻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
此時的楊韻對段務語蘭的事,已經沒有那么計較了,心里不舒服肯定還是有的。
但是讓她心里最難受的是自己一直無所出,她不知道自己跟慕容迦還能走多久,就算慕容迦對她一心一意,大單于甚至宗室都可能會過問。
沒有段務語蘭的事,以后也會有別的事,楊韻忽然有種不好預感。
這邊代郡的官驛之中,段務語蘭也是輾轉難眠,她在琢磨著后面的事,右賢王府她肯定是要進的,側妃也不是她的目標。
這一夜就這樣在各人的各自心事中,慢慢的過去了。
第二天,生活似乎又回復了平靜。
慕容迦照常帶著青鶻和莫風去了校場。
“王妃今日還去給災民布施嗎?”
婢女托托過來問的時候,楊韻正在擦著她的修玉劍,她好久都沒用過劍了。
“不,我和周夫人一會要去校場看大王。”
“要備車嗎?”
“給我備兩匹馬。”
“是,我這就去吩咐。”
托托剛想離開,楊韻又叫住了她。
“托托,去把我的騎服拿出來。”
“是!”
原來楊韻為了親民,這段時間去幫忙災民,她與周蓉穿的都是漢服。
正說著,周蓉拿著赤心劍進來了。
“王妃,你怎么還沒換衣服,托托你去忙吧,我來給王妃換衣服。”
“是!”
“王妃,今日那段務語蘭會去校場嗎?”
楊韻淡淡一笑:
“昨天的事如果是她故意所為,她肯定去的,否則這場戲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