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呀。
司馬景文的信竟然被段務鶴音才利用了起來,恐怕是任誰也想象不到的事。
“瑯琊王與右賢王妃竟然有過婚約?”
慕容廆的臉更加陰沉了。
“此事千真萬確,其實三弟一直知道,只可惜三弟太重情義,大單于是知道的,三弟曾經有多喜歡右賢王妃,被她蒙蔽也是人之常情。
她跟著三弟來到大棘城,也是因為她是反臣之后,無法在司馬氏的眼皮底下謀生,鮮卑是她們姐弟最好的選擇。”
楊韻是楊珧之孫楊襲之女,這一點慕容廆是知道的,若說以楊氏當年的風光,她與瑯琊王結親也不無可能,段務鶴音說的是真是假呢?
于是慕容廆又重新審視著眼前的信,上面寫著:右賢王妃親啟,他有了立即打開信的沖動。
慕容廆是那種有想法便有行動力的人,他伸手便撕開了司馬景文的信。
只見這信中竟然還有一封信。
“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廆拿起另一封信,上面竟然寫著慕容大單于親啟。
慕容廆先拿起司馬景文的給自己的信,讀了起來。
讀罷,慕容廆的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不知是喜笑還是苦笑。
“大單于,怎么會有兩封信?”
“這是瑯琊王給我的!”
“信上說了什么,怎么會在右賢王妃的信中?”
“瑯琊王說慕容氏與晉一向親如手足,景文知悉慕容氏南下之窘境,又知大單于對漢人施以仁政,本王愿派兵北上給劉趙施以壓力,以解大單于之危。
這與三弟的邸報也無甚差別!”
“可這信怎么會在右賢王妃的信中?”
段部鶴音又問了一遍。
慕容廆沒有回答,他又拿起給楊韻的信。
只見信的開頭便是很親昵的一聲:韻兒,久不通函,至以為念。
以往在給慕容迦的信中,司馬景文問候楊韻,為了表明分寸還是用代問右賢王妃好。
可自給楊韻私信,他便改回了自己曾經的習慣,還是以韻兒相稱。
雖然楊韻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司馬景文如此稱呼,她也只能一笑了之,反正信她是要燒掉的。
但慕容廆卻不明內情,他的臉色當即變了,隨之看完此信,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大單于,這信可有問題?”
“瑯琊王給右賢王妃的私信,確實不同尋常,看來大閼氏說的沒錯,他們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
“有何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