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不過他們應該跑不了多遠。”
“青鶻呢?”
見青鶻沒有跟來,龐清問道。
“青鶻帶著皇騎軍跟著展鵬,從城門方向去追了。”
“展鵬?”龐清不禁有些疑惑。
不過時間也不允許他多想,便帶著無際和無憂去追王敦。
那王敦倒真是狡兔三窟。
在這個后山竟然有一處隱密的莊園,這個莊園竟然聯著建鄴城的內淮水(秦淮河)。
王敦帶著人過去,莊園的管家早已準備好的船只。
“公爺,快上船,再往前三十里,便可轉進了外淮水,一路向南便能到荊州地界。”
古代天下十三州,古荊州并不是現在的荊州市,而建鄴在揚州境內,揚州與荊州交界。
而長江江南地區水系比現在還在發達,基本是四通八達。
所以只要王敦一路向南,離開揚州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盤。
這邊青鶻、展鵬一路在追到城外也沒見王敦的身影,城門也是平安無事。
他們又繼續向南追了幾十里,不僅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就連人馬走過的蹤跡也沒有。
他們想到或許王敦走了水路,于是便朝著外淮河方向奔去。
而無際和龐清一路追著,卻也是不見蹤跡。
王敦好像消失了一般。
他們并沒有發現王敦那個隱密的山莊。
但是他們想到有青鶻和展鵬在陸路攔截,所以便朝著水路方向追去。
果真王敦走了水路,只是他們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望著夜色中隱隱可見的大船,無際不由的有些懊惱。
“唉,還是晚了一步,讓他給跑了。”
無際岔岔的說道,棋差一步,他該如何向皇帝交差呢。
又想到龐清冒著生活危險潛入殺手營,不由的了覺得對不起龐清。
于是無際唉了口氣說道:“龐莊主,是我對不住你和陛下。”
龐清笑了笑:“大統領客氣了,沒有什么對得起對不起,我們計劃如此周密,他若還能逃出生天,只能說這是天意。”
“龐莊主這是何意?”
龐清脫下那身殺手服,露出自己一貫的藍白窄袖短衫麻布衣,依舊是下著袴褲,腰間束著穗帶,一臉輕松的說道:
“等消息吧。王敦要順順利利的到達荊州恐怕也不容易。”
“你是說查鏞?”
無際倒是不笨,能在水路攔截的,只有查鏞的淮漕十二堂。
龐清點了點頭。
“你們可曾看到清何公主司馬彥?”
無憂的一句話,倒是一下子點醒了所有人。
大家都忙著追王敦,可是卻沒有人瞧見司馬彥。
公主府里也沒有,難道司馬彥沒有跟王敦在一起?
“壞了,恐怕王敦早就把司馬彥送出城了。”
“我得趕緊回去回稟陛下,如果司馬彥此時已在荊州,江南恐怕要大亂了。”
聽了修無際的話,大家趕緊上馬,往回趕。
修無際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
司馬彥早于王敦到達荊州,就算中途攔住了王敦,恐怕司馬彥也會拿著王敦的令牌,調集荊州的十萬大軍。
現在荊州大軍的主帥王興是王敦的兒子,他是王敦與前任夫人所生。
若查鏞攔住王敦,一定會要了他的命,到時司馬彥必然會聯合王興犯上作亂。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
司馬彥與王敦不同,她雖然是公主,卻是惠帝的女兒,她一旦掌控了荊州大軍,就連瑯琊王氏也無可奈何了。
修無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