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南羌一聽這上座的價錢,面色一變,心里暗談這看一場戲,要價比逛青樓點花魁還要高。
南羌滿臉不虞的讓白芷掏出錢袋子,白芷倒是大方,把錢袋一扔,豪氣道:“給我家公子和我要以一上座,給我家公子沏一壺茶,上一些糕點來。”
“小爺要酒。”
白芷拉著南羌往里頭進:“公子,這聽曲喝酒不文雅,喝茶才有味道。”
南羌面露難看笑意,看的白芷心里一虛。
進了里頭,果然如白芷所言,座無虛席。
南羌見出來一濃妝艷抹,衣穿艷色霞帔的人,臉上抹妝濃,南羌只看清那人一雙丹鳳眼,如狐貍眼一般狹長,眼里如有半含嬌羞。
一開細細腔調,如婉轉繞梁,蘭花指,細柳腰,神態媚柔入骨,讓南羌一女子都覺酥骨如麻。
南羌嘴角微微揚起,梨園小伙計端來熱茶,南羌指著臺上人問道:“她就是那鳳蝶?”
小伙計打量了一眼南羌:“公子是頭一次來我們梨園聽戲?”
見南羌面上神色,便知是,又繼續答道:“公子好眼力,那便是我們梨園最受追捧的角,蘭鳳蝶。”
南羌摸了摸下巴,忽而問道:“那她可有許配了人家?”
小伙計聞言,旋即明白南羌誤會了,笑了笑:“公子說笑了,向來都是男子娶妻,哪有男子許配給人家的。”
小伙計一句話挑明,把南羌驚的眼珠子看著臺上那媚態如女子一般的人,輕聲呢喃:“男子?”
白芷一旁回神,附和道:“梨園伙計這么說了,那肯定是男子無疑了。”
南羌突然起身:“小爺不看了,走走走走走……”
南羌連茶都沒喝上一口,放下一兩碎銀,徑直起身。
白芷正看的入迷,被南羌冷不丁這一出,滿頭霧水。
“好端端的,公子怎么不看了,這銀子都花出去了。”
白芷知南羌愛財,這花了高價東西,要是花的不值,南羌是不會罷休。
南羌轉過身來:“看什么?看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小爺最討厭就是大老爺們沒個大老爺們的樣!”
白芷聞言,旋即不敢吭聲,只能耷拉腦袋跟在后面。
這門口的小廝見南羌一進一出不到半柱香時辰,給他手里的銀子都還沒捂熱。
小廝心里也樂呵,轉頭又將位子高價賣出。
走不遠的南羌聽見小廝吆喝,幾步回頭,南羌這回馬槍,那駭人的眼神嚇得小廝不禁腿腳一軟。
南羌拿過小廝手里那袋銀子,在里頭掏出三個碎銀塞放在桌面。
“茶水糕點,還有沒坐熱的位置錢,給你了。”
南羌拿著錢袋,那小廝回神,緊忙想追上去:“公子,這哪有這樣的說法!”
白芷推了一把小廝:“你這貪得無厭的,等會倒手一買,這上座的銀子還不是進你口袋,這茶水糕點能值三兩碎銀?你還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