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眾人見高翡額頭磕禿皮,血絲不斷滲出。
嘴里更是不斷涌出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青磚地面,模樣有些凄慘,也有些讓人心中直生快意,恨不得拍手叫好。
高翡伸手,接著吐出來的兩個門牙,接了一手血,嚇得險些暈了過去。
南羌用力,抽緊長鞭:“就算是你姨父姨母見了本小姐都禮讓三分,就你一豬都不如的廢物也敢在本小姐跟前叫囂,找本小姐算賬?!”
高翡腿上疼意傳來,清晰感受長鞭一點一點磨著他的皮肉。疼的如剛剛發瘋的狗一樣齜牙咧嘴。
南羌用力一抽,鞭子收回來上面帶了一絲殷紅鮮血,片刻這些液體又滲入長鞭里頭。
幾個嘍啰嚇得想逃,南羌揚鞭,一個個抽到在地:“平日里也沒少見你們為虎作倀,欺負人,今兒本小姐讓你們好好長長記性!要是讓本小姐再看見你們做欺男霸女的事,本小姐饒不了你們。”
高翡接了一手血漿,眼里滿是驚恐。癡傻在那不停念叨著血……血……血……
幾個嘍啰爬了起來,拖著肥壯的高翡逃離而去,眾人見高翡等人落荒而逃,朝著高翡背影淬了一口唾沫。
一旁看了許久熱鬧的白芷這會出來:“小姐,買好了。”
“三小姐,您的銅錢,收好咯,下次有空常來喝茶。”老掌柜手里拿著銅錢出來,南羌在手里掂量片刻,算來這掌柜只收了她三文錢。
南羌抱起白虎,語氣輕淡,略略帶有桀驁:“今日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掌柜連連道。
南羌與白芷走到長巷,正低頭,見地上又一干了的血漬,南羌也不以為意,邁著步子繼續走。
走了半刻時辰,前面一老翁正拿著一張白紙,面色愁苦,見人就上前問,問完就抹了抹面。
南羌走上前,那老翁也不敢問,退到一邊。
南羌走近,看老翁手里拿著一張畫像。
南羌眼底閃過絲余思量,老翁忽而跪了下來:“這是小人的女兒,前幾日夜里出來給她老母親請郎中,一夜沒回去,三小姐……”
老翁抬起老淚縱橫的臉,說不出話來。
白芷緊忙把人扶起來,南羌抬了抬手將老翁拉了起來。
“報官了嗎?”
老翁抹了抹淚:“報了,官府說只是敷衍把我打發了,說興許是小女去了別地,讓我遲幾日再報官。可官府總是說遲幾日又遲幾日,翠翠要是真遇上歹人,我和老婆子如何是好!”
老翁激動:“翠翠一直乖巧,要是去別地抓藥,怎么會不回家里說一聲。我與老伴這輩子,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實在無奈,才求三小姐發發慈悲。”
南羌沉吟片刻:“姓甚名誰,家在何方,年齡幾許,詳細說給我聽,我將畫像拿回府中讓昭陽郡主交給衙門。”
白芷進過畫像,片刻南羌將袋子剩下的銀兩給了老翁:“這些銀子拿回去抓藥,等女兒回來了,好好過日子。”
南羌看了一眼白芷,南羌猶豫許久,才把南鋪包子給了老翁。
白芷見老翁瘸腿離去,長嘆一聲:“又是苦命的人。”
南羌蹙眉,一臉嫌棄白芷這突然長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