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掛著小鈴鐺,水蛇腰一扭一擺,鈴鐺就發出清脆聲響。
“呦,原來是“大名鼎鼎“三小姐,剛剛奴家不知是三小姐來,冒犯的地方還望三小姐見諒了,不知三小姐深夜至此找我徐四娘,是有何貴干。”
南羌看著她懷里的貓,心里淬了一聲,區區野貓也敢這樣瞪著她,等改日她牽著一大白虎來,把它跟它主子都吞了。
南羌緋腹完,攤開手:“一直聽聞這宅子里鬧鬼多年,傳宅子里住著一陰厲女鬼,本小姐來了興趣,今日特意好好拜訪,女鬼沒見著,卻見著了一美人兒,也不算敗興。”
白芷抒了一口氣,撿起燈籠小跑到南羌身旁。
細細打量那位自稱為徐四娘的女子,年約三十,鳳眸柳腰。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興許說的就是她。
徐四娘擼著貓,轉身細柔道:“既然是客,屋外寒涼進來喝盞茶。”
“小姐……”白芷滿臉抗拒。
一陣雷鳴,天空旋即烏云密布,狂風壓低半人高的草,草堆里白骨在雷電顯露了出來。
南羌環視一圈,收起了長鞭隨后進去。
白芷腿直哆嗦,半響挪不開步子。臉白如紙,雙唇緊抿沒有一絲月色。
徐四娘回頭,嫵媚一笑,目光陰寒:“怕嗎?”
南羌回頭:“你要是怕,就先回去。”
白芷看著前面,顧著后面,腿麻溜的往破屋里去。
走近陰冷潮濕的外院,徐四娘熟門熟路的撥開草叢,從一破洞里鉆了進去。
白芷腰粗,在洞里掙扎撲騰,狹小的洞口,卡得白芷喘不過氣,嘴里咿咿呀呀叫著。
南羌咬了咬后牙槽,一把將白芷拽了出來。
眼眉嫌棄神色比先前還要厲害。
“吃那么多,不長腦子不長胸,就光養了一身膘肉。”
白芷撇了撇嘴,這破地方又不是她想來。
半盞茶功夫,南羌隨著徐四娘到了一屋子。
屋子在宅子正東邊,后面靠山,南面是門,西邊靠長巷。
屋子外面破敗,里頭所別有洞天。
宅子常年荒廢,又傳鬧鬼祟,這周里鄰居早些年都已經搬走了,離得最近的,都有好半柱香的路。
徐四娘點起紅燭,入眼的便是一張床,一張梳妝臺一面菱花鏡。
這些紅木桌椅茶幾,應就是這宅子先前主子留下的。
“這兒又不是攬月樓,牡丹齋,三小姐既然不是來尋歡作樂的,可是我徐四娘哪招惹了三小姐?”
“今日來,是想托你幫我一件事。”南羌單槍直入道。
徐四娘笑了笑,脫下手中銀花手鐲,放在妝匣里。
“三小姐可是說笑了,我只是一弱女子,能幫上三小姐什么忙?”
南羌翹起二郎腿,伸出兩根手指頭。
徐四娘媚眼稍稍緩和:“原來三小姐也是個懂行規的人,既然懂得行規那就這個數。”
南羌見徐四娘抬起四根手指頭,飲到喉嚨的嗆了一下。
南羌蹙眉,搖了搖頭,再伸出兩根如蔥般的手指。
徐四娘面色旋即拉了下來。一個南淮王府的小姐,怎這么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