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抿嘴一笑:“果然好酒。”
懷清殷勤的給南羌倒酒:“這雨天就得配好酒,這酒難得一遇,喝了一瓶少一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你可要多多喝幾口。”
南羌端起酒盞,在嘴邊剛想喝下。懷清余光一直看著,南羌倏爾放下酒盞。
外面狂風驟雨忽而大作,雨滴就像豆子打在窗上咚咚當當響。
懷清昂喝了一口,嘖嘖稱道:“好酒。”
懷清放下酒盞,看南羌盯著自己,懷清又倒了一酒盞:“你怎么不喝?”
南羌將身子微微前傾:“我怕這酒有毒。”
懷清眼眸一縮,抬起眼咧嘴一笑:“這上好的酒,哪來的毒?”
“我剛下的毒。”南羌邪魅一笑,看著懷清的反應。
外頭的風聲漸小,清清楚楚聽見雨順著流淌滴落在水坑嘀咚聲音。
二人相視,屋頂烏云籠罩,一層壓著一層,壓抑沉郁。
“嗐!你哪來的毒。”懷清不正經的笑了笑。
南羌慢慢靠近懷清,鼻尖差點碰到懷清鼻尖,南羌笑意意味不明,一字一句輕聲說:“有啊,昨日我突然腹痛腹瀉,我就知道你是給我下了藥,剛剛你喝酒的酒盞,里面就有毒。”
一陣轟隆雷聲,最后的話被吞沒在雷聲之中,懷清清楚看見南羌嘴巴一張一合。
懷清有些不淡定:“怎么可能。”
南羌彎眉一笑,不言不語,就直勾勾的看著懷清。
懷清轉過身去扣喉,干吐了幾聲,南羌將腳搭在桌面上,懷清跳開幾步,指著南羌:“你胡說八道!你昨日腹痛腹瀉,明明是你自己吃錯了東西,也能賴到我頭上!”
又一道電閃雷鳴,外頭的風更厲害了。
南羌翹手,一副無所謂:“是嗎,那是我不小心誤解了你,那我也是不小心投毒投錯了,不過這毒藥你喝都喝了,你也別浪費。頂多小爺我給你置一口好棺木,念在相識一場,不會讓你暴尸荒野。”
懷清看著南羌,片刻淡定下來,冷哼一聲:“下山前我師傅給我算過了,我命大,至少也能活到花甲之年,你這小兔崽子也敢誆騙嚇唬你爺爺我。”
“那你師傅千算萬算可有算到小爺我是你命中煞星,我看你師傅是千算萬算也算不準這朗朗乾坤千變萬化的命數啊。”
懷清瞳孔慢慢縮緊,看著南羌那副倨傲得意的臉,心中忽而一沉。
南羌將懷清神色收盡眼底,南羌一雙手指敲了敲桌子,臉色又傲又陰:“怕了?”
懷清回神,擼起袖子大步靠近南羌,南羌還沒回神就被懷清鉗制著手。
南羌剛剛得意神色旋即多了一起驚恐。
懷清上下其手,在南羌小腹四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