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容姣好,眼里猩紅,太S40一雙淚眼看著太監,太監心一軟,繼續道:“貴妃娘娘這是何苦呢,老奴勸娘娘一句,今日的事就算了,娘娘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娘娘要是還執意跪著,就算跪到天亮,也是徒勞的,要是惱怒了陛下,娘娘這果子可能吃得住?”
女子面色一白,豆大的淚滑落臉頰,伸手,身邊的婢女把女子扶了起來。
女子看了一眼太監,柔聲道:“謝謝余公公。”
太監面色和緩:“貴妃娘娘,皇上還是有娘娘的。”
女子面色蒼白,一雙眉頭緊蹙。,太監看著女子走后,火急火燎的趕回大殿門外侯著。
大殿里,天盛國君王坐在龍椅子上,殿下一年約四十,面容消瘦,身穿暗朱官袍,頭上官帽翡翠嵌著金邊。
龍椅上的皇帝面前攤著一副山水畫,皇帝顴骨有一道極淺的疤,疤痕絲毫不影響他冷俊如刀刻般面容。
“臥虎山如何了。”
殿下的人瞳孔略略放大,殿外燥熱,殿下的人背后生出一陣冷汗。
“臥虎山易守難攻,大周的長寧公主指派昭陽郡主駐扎谷峽關。長寧公主此舉用意不明,安國侯不敢輕舉妄動。”
龍椅上的人目光始終在山水畫上:“哦?我天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怎么還怕上一個黃毛片子了。朕看他是覺得大周那位小郡主不足為懼,沒放在眼里才一直飲酒作樂,把這事拋諸腦后了。”
殿下文官擦了擦額頭細汗,吞了吞口水想了再想:“這……臣就不得知了。”
皇帝戲笑一聲,卷起畫,拿起來走下來,塞到那人懷里。
“夜深了,愛卿退下吧。”
“臣遵旨,臣告退!”
那人抱著手里的畫,跪在殿內,低著頭,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背后的衣衫不知何時濕透了。
門外的余公公看他擦著汗,上前道:“陛下吩咐,夜已深,送沈大人出宮的馬車已經在宮門侯著了。”
余公公看沈大人遠去,嘴里笑意慢慢僵硬。
出了宮門,沈大人長嘆一聲,額頭的汗一顆比一顆大。
新帝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
自從新帝登基,以雷霆手段肅清朝堂。
也不知那位皇帝用了什么手段,讓那位戰功赫赫倨傲不可一世的安國侯肩負逆賊罪名,前去臥虎山為賊。
此事偏偏那位皇帝讓他知曉了……這事,窺視者,如頭顱落地,生死已定。
當天夜里三更,臥虎山西邊匪賊突然半夜欲一路殺進營帳,剛過河岸,踏進林子,就被潛伏在林子中的長林軍誅滅。
南昭半夜一點睡意也沒有,靈蘇進去賬內。
“西邊來報,剛剛誅殺五十匪賊,我軍死傷十人。死的都是長都山調遣過來的私兵。”
南昭面色凝重:“把尸首抬回去,厚待其親眷。”
靈蘇沉默良久:“郡主,段琊是有所行動了嗎?”
呆了這么久,總歸算是有所行動了。這段琊好歹也是天盛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他避而不戰,南昭也是步步退讓。
雙方對峙,這場剿匪,什么時候才算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