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里要么塞了一片葉子,要么塞一朵花,還有石頭!最體面的也就是給長寧公主的,一個用一枚銅錢買回來的平安扣,白芷嘴里說不出來嫌棄話。
不過也真是好奇,她家小姐生平第一次寫信,會寫什么內容。
剛剛看她家小姐表情,好像每到信結尾,都用情很深啊,那眼里的深情,她都動容了。
白芷走到門檻,突然回頭:“小姐,這是要寄八百里加急,還是尋常的?”
南羌癱在椅子上:“有什的區別嗎?”
“自然是有區別的,八百里加急,三日就到了,尋常的就是要將近十天。加急銀子要貴三倍。”
南羌眉頭一皺,她橫豎都是不著急,這世道,銀子不好賺。
“尋常尋常。”南羌揮了揮手把南羌打發了出去。
白芷關門后,暗暗緋腹,去酒樓大魚大肉,去花樓調戲花魁一擲千金時怎么不嫌銀子貴。
這寄家書,還要摳摳嗖嗖幾兩銀子,真是喪盡天良。
白芷緋腹完,到了驛站還是寄了加急。她家小姐沒良心,她作為貼身婢女的,總不能不護她家小姐的面子吧。
南羌總覺得喝完酒腰酸骨頭疼,尋常喝酒宿醉也沒這么難受。
南羌見著懷清已經是傍晚,懷清剛關好門,轉身看見南羌,嚇得退了幾步。
“你先前不是說這醉香樓花魁閆玉嬌冠絕京都嗎,今晚要不要去醉香樓小飲一番?”
南羌坐在欄桿,攔住懷清去路。
懷清眼珠子轉了轉:“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南羌聞言,難不成昨晚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南羌心里發虛,試探:“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懷清嘴角慢慢上揚,豪爽的勾著南羌的肩:“沒事沒事,就是你喝醉后嚷嚷著回屋里,在門外摔了一跤還不讓人扶罷了。不說是去醉香樓嗎,那醉香樓可是個好地方,這醉香樓的姑娘,是個個是一絕啊!”
南羌抬起頭,賊兮兮笑了笑:“是不是這臀豐不豐滿,那乳肥柳腰細嗎?皮膚滑不滑?”
懷清嘴角微微扯了扯,搭在南羌肩膀的手不著痕跡松了下來。
“肥,該肥的地方都肥!”懷清隨口附和。
南羌這時目光如炬看著懷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懷清背脊骨一涼,結結巴巴道:“哪……有。”
“那你怎么知道這醉香樓的姑娘長得標致?”
“嘿……這都瞞不住你,這昨夜你醉了后,我偷偷去了一回。那醉香樓,簡直是媲美人間仙境。”
二人有說有笑,一路高高興興出了客棧。
懷清暗暗抹了一把汗,昨夜,他是把這女流氓打了一頓,才扔出了房外走廊。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喝了酒后記性不太好。
正直六月初旬,自打南羌逃出王府,王爺王妃進京,郡主南下剿匪,南淮王府就一下冷清不少,王府清凈,底下小廝丫鬟也樂呵,沒有南羌搗亂,手里的活也輕不少。做好自己本分活,該吃吃,該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