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也挺好看,南羌賞心悅目的多看了幾眼懷清。
剛剛明明是一起出的客棧,一到河畔人就走丟了,才幾刻時辰的功夫就搞來了這一身行頭還有登船的帖子。
南羌瞇著眼審視懷清,懷清嗤之以鼻:“剛剛要不是貧道我,你能登上這船?不知感恩就罷了,在跟官老爺審案一樣,審誰呢!”
“所以帖子是哪弄來的?”南羌絲毫不理會懷清。
“偷來的。”
南羌眼睛突然一亮,拍了拍懷清肩膀:“臭道士,厲害啊!以前以為你只會偷雞,沒想到你還會偷帖子。”
懷清還聽得出好賴話,扒開南羌的手:“有辱斯文!”
懷清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一身衣裳,他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弄來的,一看這做工一看這面料就知道值不少銀子。
雖有些不大合身,回頭找個裁縫改一改。
南羌愜意坐在船上,剛想翹起二郎腿,又被懷清按了下來。
懷清剜了一眼南羌:“你現在是儒雅書生,不是行走江湖的莽夫,你上了這船你的一舉一動就有千百雙眼睛盯著。”
南羌看了一眼河岸,放下了腳,嘴里嘟囔:“切,小爺才不屑當一個酸夫子。”
做了小半時辰,南羌覺得無趣,每過一刻時辰,屁股腚就像長芽似的,壓根坐不住。
南羌煩躁起身,正在氣定神閑喝酒的懷清伸手把南羌扯了下來。
“快了。”
南羌滿頭霧水,須臾,南羌抬頭看見大船上有人將一面大鑼鼓抬到船頭,一聲吆喝后,一小廝握著錘,敲打那面大鑼鼓。
河畔兩側煙火剎那盛開,南羌著河畔的鐵樹銀花,露齒一笑。
懷清抬頭看南羌笑意,看著自己拉著南羌的手,隨后毫不眷戀松開,一雙手枕在后腦勺,躺在船上。
京都,果真是個紙醉金迷的好地。不知這繁盛之景能持續百年之久。
南羌坐下來問懷清:“今夜是賞煙花的?”
“賞詩。每年如櫞船會來的十有**都是文人才子,其中不乏名門世家以及勛貴子弟,還有寒門子弟。今夜,這近百艘船可謂納盡天下書生。”
“聞人仲舒也在?”南羌挑眉。
“她乃是得靖遠王賞識的女大才子,自然不會在我們這種小船只上。”懷清指了指那艘大船:“她在那,那首船為鳳頭船,除了王侯宰相,皇族貴胄,文學大成者以及聲名遠揚的大才子也是要得了皇族貴胄宴請才能上去,像我們這種小船只上的人,只要今夜所作詩詞能進前十,也可以上去。茍兄,不知你文采如何?”
南羌低聲呢喃:“這聞人仲舒得靖遠王宴請?聞人仲舒該不是那靖遠王的老駢頭吧?”說完,南羌也覺得這話大有妥。
懷清剛飲酒入喉,被南羌這話驚得嗆著。
南羌半信半疑盯著懷清:“我猜對了?”
懷清咳嗽咳得眼睛猩紅,恨不得把這滿嘴葷話的南羌塞進河里清醒清醒。
懷清咳完,忍不住敲了南羌腦袋:“你這腦子裝的都是什么東西,靖遠王為人正直,絕不是你嘴里那齷齪之輩。”
南羌撇了撇嘴:“我看你這臭道士不是護著靖遠王,分明是護著聞人仲舒。”
“反正你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隨你怎么說。”
片刻,南羌似懂非懂:“所以這近百艘小船上的人,今夜爭破腦袋就是想上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