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家的小廝果真是比他們這些窮苦人好命多了,這五十兩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來。
“明日回鄉下。”高瘦男看著五尺肥腰男,五尺肥腰男呆滯點了點頭:“哦。”
京都最繁盛街道,懷清坐在攤位上,攤位邊掛著一帆布,上面字跡俊秀寫著:“算命,驅邪,求子,姻緣。”
懷清坐在凳子上,桌面上放著羅盤,黃符。
懷清定定坐著,既不吆喝也不看著行人,就捏著手指在半閉雙目那掐算。
南羌走到懷清跟前,剛好有一位老婦人來替兒媳求子。
懷清忽悠一通,把老婦人嚇得面色青白。
南羌靠在一旁燈籠柱子上,翹著雙手,堯有興致的聽著懷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道長,那,那該如何是好哇!道長有什么法子化解?”
懷清這會睜開眼睛,打量跟前婦人衣著。
“令郎近日可是成日在玉花齋里沉迷酒色?”
婦人眉頭更緊,懷清繼續道:“你家兒媳本是多子多福的命格,但令郎造孽太多,如今又有狐媚纏身,更是難有子嗣。化解也不是不能,只是貧道把握不大,善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婦人面色驚恐,坐在凳子久久不愿起身,婦人身子微微前傾,語態焦灼:“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兒吧,我有銀子,只要道長愿意出手相助,替我王家求來一個子嗣,我以后一定親自到道觀里拜謝道長。”
懷清面色凝重,沉吟不語,婦人更是想熱鍋上的螞蟻。
良久懷清才點頭:“念善人也是慈心一片,貧道就破例幫幫善人。”
懷清拿出一黃符,點了朱砂在符上面寫了符文,疊好交給婦人。
隨后掏出幾瓶小白瓷瓶遞給婦人,繼續道:“善人將此符放在令郎床榻枕頭底下,且讓令郎半年不得沾酒,不得碰女色,半年內更不能見發妻,免得令郎折煞了善人兒媳福氣,這藥,善人回去后讓令郎每日吞服一粒。半年后,十二月初九是個黃道吉日,那日令郎與妻同房,方可事半功倍。”
婦人聽得頭頭是道,隨后感激涕零,塞了懷清一大銀錠,又添了一些碎銀當香油錢。
懷清將銀錠收回袖口,還沒放進去,就被南羌掏了出來。
懷清看了一眼南羌:“善人是來算命,還是算姻緣或是求子驅邪的?我看善人印堂發黑,面色發白,想必不久會有大災大難。”
“你敢詛咒我?”
“不敢不敢。”
南羌跨腿坐一邊,拋了拋手中銀錠,湊在懷清耳邊:“今晚教坊司?”
南羌見懷清并無興致,又壓低嗓子:“我近日又發現一好去處。京都第一賭坊,聚財閣,去不去?”
“聚財閣?”懷清挑起眉看著南羌。
“你知道那是什么的地?個子不高,膽子倒是不小。”懷清捋了捋道袍,最后道:“不去。”
南羌湊近一些,這美嬌人沒興趣,賭錢喝酒沒興趣,要不去春風樓。”
懷清旋即大怒,轉過頭去掐著南羌脖。
春風樓,京都第一男妓之地,光顧者,多有龍陽之好。
南羌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轉身想懷清攤上的掛布拆下來。
“算命。”
懷清剛想起身,就聽見一女子清脆冷艷聲。
南羌與懷清轉過頭去看著那女子,女子帶著帷帽,壓根看不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