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盯著聞人仲舒的手,聞人仲舒用袖子將手擋了擋。
“我與你素不相識,我傷了手,如何傷的與你何干系,你吃了酒,要發糊涂,轉身右走約三盞茶功夫便是醉香樓。”
聞人仲舒語氣夾霜一樣,又冷又刺。
拋頭露面,不知羞恥這些羞辱話,她聽多了,也就厭煩了。
青玉詫異的瞪著眼,聞人仲舒眼皮一抬,挺直腰板越過南羌。
南羌恬不知恥跟了上去:“醉香樓的姑娘,哪有小娘子嬌俏。”
聞人仲舒停住腳步,打量南羌,南羌的面容有些面熟。
那一雙眼睛,與當年的淮安世子頗有相似之處。
聞人仲舒眼里越來越陰沉,這等無恥之徒,怎么會與當年淮安世子相似。
青玉幾步上前,跟著聞人仲舒身后,扶頌看著南羌,南羌回頭與扶頌相視。
南羌想要說幾句調侃話,看見扶頌那面容,半響沒憋出一個字。
懷清一路追到這,看見南羌與扶頌佇立原地四目相對,懷清眼里頗有玩味。
扶頌看了一眼南羌,沒說一句話便越過了南羌。
南羌秀眉蹙起,懷清上前搭著懷清肩膀:“還以為你半夜三更跑出來是為了追刺客,沒想到是花前月下會佳人。”
南羌伸胳膊肘,在懷清胸膛一撞,南羌咳嗽幾聲。
路過面攤,南羌點了兩碗面,坐在河畔上。
“你是說聞人仲舒可疑?”懷清吸了一口面,愣了片刻。
懷清擺了擺手:“不可能,絕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南羌剜了一眼懷清。
“今晚偷襲的那個人就不是女的。”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女的,你摸過?”
懷清語噎,南羌攪了攪面條,塞了一嘴。
片刻南羌含糊不清:“今晚就去聞人府邸探探虛實!”
半時辰后,南羌拉著懷清,偷偷摸摸爬墻進了聞人府邸。
聞人府宅不大,聞人家世代清貴,到了聞人仲舒父親聞人達這一代,只娶了一妻子,生了聞人仲舒長兄與聞人仲舒。
夜深人靜,聞人府邸也只有西邊院子還亮著燈火。
南羌躡手躡腳的跟懷清跑到西邊院子,爬墻屋頂。
南羌揭開瓦蓋,從屋頂看下去,聞人仲舒輕薄衣衫半解,坐在榻上,一手依著茶幾上端著書籍,一手攤開,讓丫鬟敷著膏藥。
“不過是一支筆丟了就丟了,小姐何必為了一支筆,傷得這么深。”
膏藥剛上的時候,聞人仲舒疼的眉頭緊蹙。
良久,聞人仲舒才道:“那是南淮王妃所贈,是宋老先生遺物。受人割愛,我怎能不愛惜。”
丫鬟不吭聲,半跪在地上,替聞人仲舒一點一點敷藥。
“那小姐也要顧著一斤才是,當時南樣的情況,要是不小心把臉撲了上去,這可怎么辦。”
“區區皮囊,孰輕孰重我還是拎得清,你別多嘴多舌讓母親聽見,讓她煩心。”
聞人仲舒面不改色的翻了一頁紙,懷清坐在屋檐上,伸手推了一下南羌,恰巧手指推到南羌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