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回南淮?”跛腳七語態嚴肅。
南羌跨腿坐在凳子上,跛腳七伸出竹桿打了南羌腿:“身為女子,坐有坐姿。”
南羌暗吸一口氣:“這些事都是祖母告訴你的?”
跛腳七沉吟片刻,南羌看不清他神色。
“百騰閣已經下了絞殺令,七日內取你性命,你不該去惹豫王,更不該去惹百騰閣。”
跛腳七語態平靜,南羌起身:“絞殺令?”
南羌轉身搖了搖茶壺,茶壺口跑出一只蜘蛛,嚇得南羌縮回了手。
“百騰閣那些人,不過是三腳貓功夫,不足為懼。”
“蟲臂拒轍,你與百騰閣相抵抗,在百騰閣眼里,你如蚍蜉螻蟻。你若是回南淮,在南淮王府好好呆著,也能保住性命。”
“回南淮?”
南羌看了一眼跛腳七,心中火氣滅了大半,南羌強顏歡笑:“好,我明日就回去。”
跛腳七沉默,南羌站著渾身不自在。
“百騰閣勢力所在,你所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要是不回南淮,我教你一些武功,你就當防身。”
南羌一雙眼睛噌亮:“真的?好啊好啊!”
南羌坐在破舊凳子上,跛腳七站在南羌跟前,說了一堆。
南羌聽著名字復雜,眉頭一直皺著,南羌突然道:“有沒有一點陰損點的招數?”
南羌看跛腳七不言,南羌指手畫腳:“就如抓其要害,讓其動彈不得的,這樣省事省力,還有效果。”
“陰損的招數,分筋錯骨,不見血腥,費人經脈,還讓人極其痛苦。”
南羌來了神:“對,就是這種,可以學嗎?”
跛腳七點了點頭,南羌嘿嘿直笑,跛腳七片刻道:“這種招數,要近人身,要是靠不近人,學來也沒用。我這有一招……”
“行了行了,我就學那個那個分筋錯骨的招數。”
雨一直下到傍晚,百騰閣內,懷清坐三樓,與離淵隔著屏風對坐。
懷清掏出一白玉佩,女子將玉佩拿過來送進內室。
離淵握著玉佩,端詳不語。良久,離淵道:“你既然有信物,就該知道百騰閣的規矩。絞殺令一下,就如開弓之箭。”
懷清挽了挽道袍,狐疑:“絞殺令?”
片刻懷清面色如常:“閣主,貧道掐指一算,算出近日百騰閣有大災,閣主這睚眥必報,怕會引來禍端,不如寬宏大量一點,就當積積福報。”
“道士,我百騰閣是打開門做生意,不是說教的。”
懷清看了一眼自個身側女奴吃人眼色,松了松肩:“貧道來,是問一東西的,鎮龍珠何在?”
離淵面色陰鷙濃重,懷清面色吊兒郎當依舊。
懷清端起酒樽昂頭喝酒,還不忘稱贊幾句。
“你打聽它做什么?”
懷清眼眸似笑非笑:“閣主,百騰閣做生意向來只通買賣,不問緣由。你身為百騰閣閣主,難不成這一點都忘了。”
離淵面色凝重,片刻離淵落筆:“花奴,送客。”
懷清攤開信箋上的字看了一眼,隨后將信紙扔在火盆里。
“近日貴閣有大災大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