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嬌打量南羌,剛剛在門外還放肆的很,一進屋里倒是含蓄起來。
“是來京都不久,也不打算在京都久留,不然怎么敢得罪世子。”
南羌將閆玉嬌心里想的一一說了出來。
閆玉嬌聽南羌這樣耿直的話,只當南羌是個拐彎抹角的直性子,說難聽些就是個魯莽夫子。
閆玉嬌眼神漸漸暗淡,最后連話也不說,南羌喝酒,她便倒酒。
良久,閆玉嬌道:“夜深了,奴家伺候公子歇息。”
閆玉嬌覺得今晚實在是無趣,怎么就遇上了這樣一個木疙瘩。
南羌也是覺得煩悶,剛剛她奪了發簪,那臭道士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她走后,還跟那幾個姑娘有說有笑。
“以你的姿色,垂涎愛慕你的人應該有很多,你就不打算嫁人,一直待在醉香樓,等年老色衰時,怕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南羌拿著半壺酒,躺在軟榻上,翹著二郎腿。
南羌也不是嘲諷,看著閆玉嬌這樣嬌滴滴的臉,只是淡淡提一句。
閆玉嬌最厭惡的,是男人在她跟前擺出可憐同情神色,那比鄙夷不屑還要覺得刺眼,讓人作惡。
南羌碰了一下閆玉嬌的酒杯,閆玉嬌回了神。
閆玉嬌看著南羌的臉色如常,無奈笑了笑,他想聽良人從娼的事,她說就是。
橫豎,這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反正在她心里不是新鮮事。
“奴家是酆州城人,八歲那年隨父母來京都,不到一年父母不幸身亡,孤苦無依又無親眷,孑然一生,日子好過不好過都一樣過。
要是從良,那就真是良人了嗎?遇上個薄情寡義的,日子又能好得去哪。”
南羌倒了一口酒,吞了下肚:“身為女子,真是不易。哪怕投個男兒身,就算孤苦無依,有雙手雙腳還是能活得下去。”
閆玉嬌笑了笑:“公子不就是投了好胎,投到個男兒身。”
南羌悶哼:“我即便是女兒身,也不會活的如此窩囊。”
南羌頓了頓:“興許也是命。”
南羌想起醫館那小女子,世上多事都是不由人。
南羌抖了抖小腿,所幸她命好,投對了胎。
上有阿姐護著,下有阿妹看著,即便捅了天大簍子,頂多吃幾個不癢不痛的板子。
閆玉嬌聽一句命,苦笑幾聲,眼眸的明霞漸漸晦暗。
“公子,夜深了。”
南羌側過身去:“怎么,你想伺候小爺入睡?”
閆玉嬌面色羞紅:“公子不是說**一刻值千金,奴家耽誤了,賠不起不是。”
南羌看著閆玉嬌接下腰帶,露出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