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許俊知在公堂咆哮,藐視朝廷律法,押下去打三十大板,收押入獄,聽候發落!”
“好你個狗官,你還敢屈打成招,亂扣小爺罪名?”南羌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溫遠升旋即面色黑沉,南羌看著溫遠升:“小爺今兒就告訴你,你要是敢先動手,我就去告御狀!你可得想清楚了,就你府尹這些軟腳蝦,再來百十個也不是小爺對手,可要是讓小爺出去了,你就倒霉了!”
溫遠升看南羌有恃無恐,心里也是上跳下串。
溫遠升坐回位置,師爺給溫遠升使了個眼色。
朱常洛更是怕事鬧大,這是京都,勢力大按下一件事,不是難事。
可要鬧大一件事,也不是難事。
新帝登基不久,這連王爺郡王世子都得謹慎行事,不敢蹙了新帝眉頭。
他要是鬧出這樣的事,怕也是麻煩。
朱常洛能想到,在官場摸爬打滾,走在刀尖上多年的溫遠升自然更明白,更透徹。
溫遠升看著朱常洛,朱常洛心里又懼又慌。
只是一刻間,朱常洛旋即服了軟,微微屈身:“本公子確實不該聽信惡奴,受惡奴蒙蔽,險些害許公子名譽掃地。朱某在這給許公子賠個不是。”
南羌將利劍收回劍鞘,她也本來沒想鬧那么大,不過就是唬一下朱常洛。
誰讓溫遠升竟然想以硬欺硬,讓她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那就不如來個魚死網破,南羌看溫遠升一身光鮮亮麗的官袍,就知道他是個惜命惜前途的,不會貿然跟她這一窮二白的人硬磕。
“你這是要給小爺我賠禮道歉?”南羌打量朱常洛,這臉上笑意和煦,與剛剛跋扈樣絲毫不沾邊。
越是和煦笑意在南羌臉上,便是越圖謀不軌。
懷清暗暗松了一口氣,看見南羌對別人這般笑,竟然覺得格外好看。
至少比對他這樣笑要好看。
朱常洛錯愕片刻,點了點頭:“自,自然。”
南羌看著溫遠升:“那還要勞煩溫大人做主嗎?”
南羌好生囂張得意,溫遠升面色一沉。
“既然你二人私下善了,自然最好。”
南羌看著朱常洛,幽幽道:“本公子要黃金二百兩,朱公子響頭三個,日后路上見著小爺,退讓一丈外,朱公子覺得如何?”
懷清驚訝一轉眼珠子,如此一來,不僅不用賠,還白賺一百兩黃金。
來一趟府尹,雖擔驚受怕,但賺了一百兩黃金,值!
朱常洛面色一陣青一陣紫,看著南羌,許久不說話。
“朱公子是不可以?那就……”
“樂意,樂意!”朱常洛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