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讓你嘗嘗我分筋錯骨手的厲害,算你小子識趣。”
南羌替男子接好胳膊,給他指了一條路。
南羌離去前突然轉身:“百騰閣派你來,是刺殺三個人?”
“我還敢騙你。”
南羌眉心略略皺起,片刻舒展:“走吧。”
“小姐,你是擔心道長?”
“擔心……他走了,誰上街擺攤賺銀子供我們吃喝。”
白芷覺得有理,又覺得哪里不對:“小姐不用擔心,我們銀子已經夠吃喝了。”
夜里,醉香樓,丫鬟端水進閆玉嬌房,瞧見閆玉嬌半露酥胸坐在窗前失神。
“娘子在想些什么呢?”
閆玉嬌回神,丫鬟繼續說道:“世子今日送來的那一堆紅玉鐲子真是上等難求的寶物。這在晚上燭光下都是潤澤透亮,娘子帶出去,在日光下一站,可還了得。”
聽丫鬟眉開眼笑刷了一堆,閆玉嬌聲音低沉:“如此寶貴,收起來,好好珍藏吧。”
丫鬟點頭應了是,閆玉嬌在外人跟前時常一副笑臉,可到了屋里獨自一人時,卻是總一副臉色。
說是苦,也不是苦,說是清冷才算是貼切。
丫鬟剛轉身,閆玉嬌把人叫住:“昨夜賴公子說的酒話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這事要是有人追查起來你千萬別多管閑事,但凡問起就說不知。”
丫鬟面色一斂:“奴婢知道了。”
醉香樓本來就是個風流的地方,勛貴子弟多,這是非自然也多。
自打懷清不在,南羌早起總忍不住伸個腦袋去看一下房子里有沒有人。
沒有懷清的講究,白芷每日不用一大早起來熬粥去買燒雞,煮熱水,心里不知多高興。
懷清躺在皇宮里躺了兩日,每日趙映月都在清晨時看他一眼,問一些外面的新鮮事,還有替她畫一些黃符,有時還閑的要命,特意抓一兩個宮女太監,讓他給他們算算命。
懷清也是無奈,這宮女太監除了一生老死在皇宮,還能做些什么還能有什么前途?
趙映月每日費盡心思在懷清身上找樂子,懷清就每日費盡心思敷衍打發趙映月。
第三日,趙映月身邊的貼身宮女拿著太監衣裳進來。
“公主說了,從今兒起你就不用回司衣局方差了,趕緊換好衣裳,等會公主用完膳要去御花園走走。”
懷清接過衣裳,看了半響,心里驚恐,這公主不能真把他當太監了吧?
懷清換好衣裳,由人帶著到了趙映月跟前。
趙映月看了一眼懷清,伸出了手。
懷清愣在原地,須臾,趙映月身邊宮女冷咳一聲。
懷清滿頭霧水的拉過趙映月的手。
“大膽!”
懷清嚇得一個激靈,隨后宮女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軀,你身為一小小太監,怎能直接碰公主的手。”
縮了回來,愣在原地,片刻,趙映月聲音慵懶:“你,站在本宮身側。”
懷清退了一步,在后面打著哈欠,趙映月回頭看了一眼懷清,懷清活生生把哈欠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