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當然信,你的話,我哪敢不信。”
“這跟密諜司案庫有什么關系?”
南羌醞釀情緒,抬起眼:“我是犯了事,不想連累南淮王府名聲才逃出來的。南淮王府待我有恩,沒有南淮王府,就沒有我的今日。
有人跟我說,百騰閣與人構陷南淮王府謀逆,密諜司正密查此事,密諜司一定記在密案上,我一定要去密案庫。”
懷清不言,南羌剛剛醞釀的情緒如今大眼瞪小眼,氣氛一下尷尬……
南羌看著懷清:“你幫不幫我?”
懷清搖了搖頭,南羌眼里漸漸狡黠:“你不幫我,我就告訴那位公主,說你住這,你說,她要是知道你住哪,會不會天天出宮纏著你?”
懷清面色漸漸慍怒:“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南羌笑了笑。
白芷這時抱著一只雞進來,白芷將雞放在桌面,白芷朝南羌擠眉弄眼。
南羌拔了一個雞腿,悶哼一聲關了門,把剛剛要把懷清灌醉的雄心壯志忘得一干二凈。
白芷一進門就把門關了起來,南羌看白芷神秘兮兮的,坐在軟榻上,剛剛一口烈酒有些上頭,臉上微熱。
白芷拿出兩封信遞給南羌:“今日……”
南羌捂著白芷的嘴,白芷滿頭霧水,南羌眼神看了一眼外面。
白芷雖然弄不明白,還是點了點頭。
南羌里面是梁伯的家長里短,信里還夾著一張銀票。
南羌看完信,酒意消了不少,另外一封信信封面上并無字跡。
南羌拆開信,手微微抖了一下,南羌緊抿著嘴唇。
“是祖母。”
白芷等了半天不見南羌吭聲,只是轉身就把信給燒了。
第二日響午,南羌游蕩在大街上,宋青玉腰酸背痛好幾日,今日一出門就碰見南羌,宋青玉剛想低頭裝沒看見,就聽見背后幽幽道:
“站住,轉過頭來。”
宋青玉轉過身,看著南羌。
二人坐在茶肆里,宋青玉看著四周,額頭大汗淋漓。
外面熱的直冒熱氣,茶肆里人多,坐一會,宋青玉就覺得渾身黏膩不舒服。
“畈樓的酒菜,師傅還合胃口嗎?”
南羌瞟了一眼宋青玉:“也還行。”
南羌托著腦袋看著坐在邊上的懷清。
懷清今日依舊是那身破道袍,青絲全盤起,頭上插著桃木發簪,側臉山根挺拔,薄唇微紅,一雙丹鳳眼煞是好看。
這臭道士還挺會挑位置……
南羌收斂回眼神,宋青玉剛想開口,就聽旁邊的人說道:“靖遠王病越來越嚴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南羌托著腮,這種事,她才不感興趣。
“靖遠王是難得賢明,可惜這病弱身子……”
“唉,今年不太平,臥虎山匪賊擾亂我大周百姓,南淮王府昭陽郡主領兵剿匪,區區山匪,拖了這么長時間,上回還被偷襲大營。
一個山匪都清剿不了,日后要真是兩國交戰,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