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嚴大人奴家沒有聽錯吧?你要見我們閣主?”
花奴笑聲戛然而止,語氣里夾著幾分嚴厲:“我們閣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嚴淞拔出劍,花奴伸出玉指將嚴淞按下,嚴淞手腕一轉,花奴手指劃出一道口子。
花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眼里嫵媚又勾人,還帶著幾分嘲笑戲弄:
“嚴大人從昨晚查案一直查到今日,連半點線索都沒查出來一定是累了吧。
我們百騰閣的素菜是出了名的,要不大人就留下來吃幾口菜喝幾口酒好好放松放松。”
花奴舔著手指,手指的血止住后,嚴淞依舊寒聲道:“識趣的,趕緊把你們閣主叫出來。你們百騰閣干的是什么勾當,別怪嚴某到時出手不客氣。”
花奴似乎受了驚嚇一樣退了一步:“誒呦,嚴大人這話說的奴家怎么一點都沒聽明白,我們百騰閣打開門做生意,做的自然是正經的買賣。
可奴家怎么聽大人這話,都像是我們百騰閣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骯臟事。
這今兒豫王爺,濟王世子,還有駙馬爺可都來了小店吃了酒。別怪奴家沒有提醒大人要慎言了。
不然就傳的出去,平日里常在我們百騰閣吃酒吃菜的那些達官貴人可就說不清了。”
嚴淞一把掐住花奴喉嚨,將花奴舉起:“就你也還敢威脅我!”
嚴淞將人摔在地上,一聲大喝:“百騰閣窩藏細作,今日就算是將此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搜出來!”
花奴躺在地上,起身狠厲瞪著嚴淞:“你敢?!”
嚴淞拔出長劍抵在花奴胸脯前,長劍一刺:“密諜司查案,有什么事不敢的。”
花奴吐了一口鮮血,眼看人要踏上樓梯,門外突然闖進來一身影:“住手!”
屋里人看清來人,紛紛低頭作揖:“袁大人!”
躺在地上的花奴支撐起身子:“今日我們百騰閣把密諜司的嚴大人和袁大人都請來了,我們百騰閣可真是蓬蓽生輝。”
嚴淞看了袁望淳:“師兄怎么這么早回京了。”
袁望淳道:“細作已經在郊外伏誅,我奉師傅的命前來告知師弟。”
嚴淞與袁望淳相視一眼,嚴淞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奴:“我們走!”
密諜司大堂,嚴淞跪在正堂上,堂上坐著一五十歲,面容精瘦有神,一身旋推官袍上纏著精細銀絲花紋。
“師父到江南一案已經查完了嗎。”
江北治摘下頭上的烏黑帽子,冷哼一聲:“我要是再不回京,密諜司怕是早就讓賊人進出自如了!”
嚴淞低頭:“是徒兒無用。”
江北治低沉聲音:“昨夜密諜司可是有遺失什么重要的物件?”
嚴淞低頭:“這些人是沖著庫房里去的,徒兒昨夜開始就讓人盤查密案庫庫房。目前已經查清庫房遺失了當年田家貪污謀逆的密案,還有當年記錄阮家貪污受賄的那幾頁,也被賊人撕了去。
徒兒從賊人偷去的密案查,只是田家這是已經過去多年,阮家的男丁也無一活口,這事徒兒還沒查清其中關聯。”
“田家和阮家?”袁望淳看著江北治,江北治面色面色稍稍和緩。
袁望淳道:“師弟大動干戈的去百騰閣抓細作,是認定了這事是百騰閣做的?”
嚴淞面無神色,聲音冷冽:“昨夜闖進來的賊人用的是百騰閣的蓮紋菱花飛鏢,在離不遠的巷子里,擒獲了幾名百騰閣的人,此事自然跟百騰閣拖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