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得意揚了揚衣袂:“貧道我即便坐在家中也算盡天下事。”
南羌目光一凜,懷清干咳一聲:“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子給夠了消息自然送到耳邊。”
懷清蓋了蓋茶杯:“我還知道,一件事,昨晚閆玉嬌的毒是嚴淞下的,此毒叫千蟲散,這玩意比我下在豫王身上的陰毒多了。
嚴淞被將司首革職,還冒著違密諜司規矩的責罰三更半夜偷偷潛去閆玉嬌房里投毒,說明嚴淞已經被逼到狗急跳墻地步。
你昨晚放火燒百騰閣不就是想挑起百騰閣和密諜司爭端。讓嚴淞受屈,從中趁虛而入。
這回讓你歪打正著,密諜司袁望淳是嚴淞同門師兄弟,袁望淳比嚴淞早拜在江北治門下,是嚴淞師兄。
袁望淳雖是師兄可查案破案卻不在行,多有遜色于嚴淞這師弟。
江北治還有幾年就告老還鄉,這司首只能從他兩個徒兒中挑一個。
依我看,這回你只要在袁望淳和嚴淞二人之間加把火,這事就已經事半功倍。”
南羌湊近懷清跟前:“那你剛剛說袁望淳已經盯住我們是什么意思?”
懷清輕嘖一聲:“這事還不得怪嚴淞,嚴淞他沒在你身上討著好,就明擺著推袁望淳來受罪。
等著吧,袁望淳今日不來找你,明日也會來,你現在去找嚴淞要解藥,正中嚴淞下懷。
你越是對這件事越不在意,嚴淞便不會多有為難閆玉嬌況且如今嚴淞已經被禁了足。”
懷清從南羌手里掰出拿著瓶瓶罐罐:“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日后還大有用處。咱們能智取就智取,何必浪費丹藥錢財。”
懷清掰出最后那罐眼丸:“再說,以你的實力,嚴淞還不夠塞牙縫,來日方長,我們慢慢整死他,將他往死里整!”
南羌瞇著眼睛,略略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這袁望淳還不上去袁望淳?”
懷清說了一大堆,南羌滿腦子還在前面,懷清嫌棄又不敢表露。
“也不能說比不上,這要看哪個方面。”
南羌看著懷清褲襠,懷清捋了捋衣袂:“看哪?!我的意思是這袁望淳能力不足,可這要論陰險毒辣,嚴淞是絕對不如袁望淳。”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吶。”懷清拉長尾音。
南羌剜了一眼懷清:“要我說陰險毒辣,你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坐一會,喝口茶消消氣。”
南羌瞥了一眼懷清一身道袍,還背著一個破舊的布袋,一身行頭不是出去擺攤又是什么。
南羌圍著懷清打轉:“今天怎么就想著出去擺攤,你就不怕那位公主出來逮著你進皇宮當駙馬。”
南羌伸手去扯了一下懷清道袍,南羌將道袍拉了回來。
“起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著公主的時候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懷清白了一眼南羌,南羌看著外面炎炎烈陽,庭院的花兒都蔫頭耷腦的。
懷清屁股腚坐回凳子:“貧道掐指一算,這日暮西山便是良辰吉時。”
南羌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白芷,去冰一壺桃花釀來。”
白芷拿著竹竿在門外樹上打著蟬,聽見南羌使喚,白芷手里一用力,活活的將一只夏蟬打在地上。
白芷聽得聒噪,一大胖腳將蟬踩死,隨后有氣無力應了一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