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到了閆玉嬌屋里,屋里一陣藥味,南羌看閆玉嬌面色也好了些,面上紅點全消退了。
“看來你沒事了。”南羌躺在軟榻上。
閆玉嬌坐在茶幾旁:“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吃這一遭苦頭。百騰閣的金庫是你燒的?”
南羌誠然點頭:“是我燒的,你們百騰閣不是最看重的就是錢嘛,收豫王一百兩黃金要我的命,我燒你們一個庫房也沒什么。”
閆玉嬌沏了一壺熱茶:“闖密諜司密庫的事,我沒有告訴百騰閣,你燒金庫的事,我也可以當不知道,今天你和袁望淳來醉香樓的事,這么多雙眼睛看見了,我替你隱瞞不了。”
南羌坐過來:“你跟百騰閣說,我如今投了袁望淳,尋袁望淳庇護。”
閆玉嬌輕聲:“前一個嚴淞,后一個袁望淳,袁望淳不比袁望淳好糊弄,你別引火燒身。”
南羌笑瞇瞇看著閆玉嬌:“你是擔心我?”
“我是怕你殃及魚池,連累了我。”
閆玉嬌聲音清淡,手里捧著熱茶,南羌將茶一口悶進肚子。
茶盞放在桌面上:“嚴淞投毒之仇,我替你報。這幾日你就好好歇歇,豫王和京中那些官員要好的,這近半年來跟誰走的最密切,你替我打探清楚。”
南羌起身離去時,閆玉嬌看著那尚存溫熱的茶杯。
南羌回到院子,懷清眼神突然明亮。
懷清圍著南羌打轉:“你不是被密諜司的人抓走了嗎?”
南羌坐進涼亭:“是抓走了,昨晚偷回來的密函給了袁望淳才算把袁望淳唬住。”
“你把密函給他了?那你應該沒有告訴他你看過里面的東西吧?”
“說了。”
“他要是知道你知道密函里面的東西,還會留著你的命?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吃酒吃糊涂,睡美人睡傻了?!”
南羌按下聒噪的懷清:“我跟他說沒看你覺得他會信嗎?放心吧他現在留著我還有用,不會輕易殺了我。百騰閣我都不怕,害怕區區袁望淳。”
南羌說這話時心里有些發虛的摸著鼻子。
夜里,醉香樓里人來來往往,今晚濟王世子一擲千金只為討美人一笑的事鬧得醉香樓沸沸揚揚。
醉香樓花魁閆玉嬌這一病,京城的那些世家紈绔子弟都快將大周朝的名醫全數請來京都,就為給閆玉嬌看一看這怪病。
這些世家紈绔子弟也不全是為了美人,暗戳戳的較勁多少是有些顯擺自己的家世,江湖勢力。
房里閆玉嬌坐在菱花鏡前描眉,聲音淡淡:“世子在外面嗎。”
小丫鬟窺了一眼鏡中的閆玉嬌,面色紅潤,眉如柳,唇如朱。
“媽媽正招呼著素娘子,和青娘子伺候著,世子就等著娘子你呢。”
“今晚來的只有濟王世子?”
“還有豫王府的小世子,尚書府的邵公子,朱公子。”
“邵良辰和朱常洛?”閆玉嬌輕笑一聲:“我是好久沒見朱公子大駕光臨了。”
小丫鬟道:“先前朱公子和許公子的事,朱公子被朱大人關在府中閉門思過,奴婢猜想應該是這近日才被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