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要是還敢打我,我阮珠必定讓你邵良辰過不上好日子。”
邵良辰面色凝重:“珠珠,我剛剛真不是……”
“出去吧。”阮珠冷聲道。
邵良辰拂袖出去,丫鬟看邵良辰在門口低聲咒罵,低著頭等邵良辰走遠才進門。
看見阮珠臉上紅了一片,丫鬟拿著冰塊:“娘子,邵公子打你了?”
阮珠對著銅鈴,若無其事插著發簪。
丫鬟有些憤懣:“這姓邵的,真不是東西。人前還擔著一副溫潤如玉待娘子曾癡心一片的好名聲,這人后竟然敢這樣對娘子。”
阮珠嗤笑:“誰叫我們這些人命里卑賤。”
“娘子,奴婢聽說,這邵公子前幾日把娘子的堂妹妹抬進府里當侍妾了。”
阮珠手一陣,發簪扯了頭發絲也不覺得疼。
“是我那妹妹自愿的嗎。”
“聽說是邵公子突然替她贖了身。”
阮珠嘆了一聲:“我那妹妹可真傻,這當下人有什么不好,非得去當連下人都看不起的妾。”
“聽說是她的模樣如今長開了,長得跟娘子有幾分相似。”
阮家當年犯的事,禍及旁支,這阮家旁支受牽連罪,男子流放,女子為奴。
阮珠凝著鏡中的自己,別說是堂妹妹,就連是自己那些庶出妹妹,憑著有幾分姿色早就給別人當妾了。
阮珠摸了摸手中帶著的玉鐲,玉鐲透來的冰涼消除心里幾分煩躁。
醉香樓里,閆玉嬌拿出那塊軟蠟遞給南羌。
南羌看著那塊軟蠟,從懷里掏出玉佩還給閆玉嬌。
“這幾日,趙談縱好像做著一樁不見得人的大買賣。據我所知,這濟王府,豫王府,還有汾西侯府,絮禾公主府都牽扯在其中,還有工部尚書,太師府小高家。”
“這些個皇族貴胄摻和進去的買賣,自然不會小。”
南羌目光盯著閆玉嬌手里玉鐲:“你這手鐲跟教坊司阮小娘子的倒是有幾分相似。”
閆玉嬌舉起手,摸了摸鐲子:“又去她那了?”
閆玉嬌說的有幾分吃味,南羌咧嘴一笑:“就去坐了一會。”
閆玉嬌垂著手,玉鐲被遮住:“天底下的桌子都一個樣,特意在我跟前提阮小娘子,看來你是念得要緊。我這不留有心人。”
南羌到大堂,剛想踏出門口,前面就竄出來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溫成穆擋著南羌,圍著南羌上下聞了聞。
“你見過了什么人?”
南羌眨了眨眼睛:“我見過的人多。”
溫成穆面色一凜:“我是說你今天早上到現在見了什么人,跟什么人呆在一起過,尤其是女人!”
溫成穆認真聞了聞,確實是天盛國珍異香味,這種香極其稀有,映月公主最愛就是用這種香。
“教坊司阮小娘子,還有剛剛見了玉嬌小娘子。”
溫成穆眼神變了變:“你這一個窮酸小子,怎么能一時間見著兩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