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將袋子的銀兩塞了進去,起身想走。
溫成穆拉著南羌:“你家在哪?”
南羌伸出手指頭,頭瞥過另外一邊。
溫成穆用扇子拍了南羌的手:“全都給你了哪還有銀子。”
溫成穆拉著轉身就走的南羌:“你要銀子,我給親自你送過去,如何?”
南羌露出笑意:“好說好說。我看你樣貌……也算是驚奇,為人……也算是敦厚,一看,就知道你是日后的駙馬相。”
南羌拍了拍溫成穆的肩膀:“槐樹三里旁,工部侍郎李府隔壁那小宅子,就是我的住處。”
溫成穆被南羌一陣奉承,臉上笑的開花。
等南羌走后,溫成穆回頭看了一眼小廝,板著臉:“快去給我查查,那道士!”
“哪個道士?”小廝滿頭霧水。
溫成穆踹了一腳小廝的屁股腚:“你是不是聾了,剛剛她說的槐樹……”
溫成穆忘了,看了一眼隔壁小廝,隔壁小廝打了一個顫抖:“工部侍郎李大人府邸隔壁小宅。”
“還不趕緊去!”
“是是是。”
小廝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溫成穆做回凳子,臉上又悲又喜。
南羌回到院子看四處沒了懷清影子,心里一下緊了起來。
“臭道士呢,去哪了?”
白芷走了出來:“道長在屋里正睡著覺呢。”
話落,南羌就偷偷摸摸打開懷清的門。
屋里的冰塊正慢慢消融,懷清躺在床上,胸口敞開一大片。
懷清側著,一手支著身子,雪白衣衫襯出幾分仙人之姿。
南羌鬼使神差的走到懷清床榻,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摸了摸懷清臉。
懷清突然驚醒,一雙丹鳳眼凌厲看著南羌,南羌從沒見過眼神如此凌厲的懷清。
懷清與南羌雙目對視片刻,眼里的凌厲漸漸和緩,露出平時吊兒郎時不正經的神色。
“你偷偷摸摸潛入我房里做什么。”
南羌咽了咽口水,一雙眼愣是挪不開了。
“我就進來看看,這,這都這么熟了,有什么不見得光的,你說是吧。”
南羌腦子空了一會,說完后蹙了蹙眉,剛剛她都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懷清起身,整理好衣衫:“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偷偷摸摸的進來是想趁我睡著,偷東西來了?”
懷清壓近南羌,兩人只有咫尺,南羌看著懷清一顫一顫的睫毛,那雙眼帶著幾分認真防備。
南羌舔了舔嘴唇:“我就來看看,你睡得安不安穩。”
“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跟公主跑了吧。”
懷清聲音清冽,南羌無語凝噎片刻。
南羌跟在懷清身后,懷清嫻熟的拿起架子上的衣衫穿戴好。
等懷清坐在凳子上,南羌拉近凳子,坐到懷清跟前掏出一塊軟蠟。
“濟王世子身上令牌樣板,你知道哪里可以復刻一塊令牌出來。”
懷清瞟了一眼軟蠟,眼眸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陰鷙。
“這塊軟蠟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