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靖遠王,這么大的一個靠山,那可是太后親兒子。”
“靖遠王時日不多了,我觀他星相晦暗,最多還有半年命。”
南羌起身將軟蠟放進兜里:“這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拿去打鐵鋪。”
懷清握著南羌手腕,南羌一個踉蹌,懷清閃了一閃身子。
南羌坐在懷清腳下,屁股腚頓的開花。
懷清眼疾手快伸手進南羌衣裳內拿出軟蠟。
“三日后,你再找我要。”
南羌一臉諂媚:“好嘞。”
南羌伸手替懷清錘了錘腿,端水進來的白芷看到這一幕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南羌不以為然,指揮著白芷:“放下,出去吧。”
白芷哦了一聲,懷清拉開衣袂,抓著南羌靈活的手。
“行了行了,趕緊滾出去。”
南羌臉色旋即一邊,彈坐起來:“臭道士,給你臉了。”
南羌起身走去屏風里頭,順手拿了一瓶藥粉,哼著小曲離去。
南淮王府前幾日正忙著搭戲臺,連著唱了好幾日的大戲,這幾日南淮王府日夜笙歌,好生熱鬧。
辛家里,勉音縣主正煩躁的坐在廳里,廳里好幾盆冰慢慢消融。
勉音縣主揉著太陽穴,腿兩側跪著兩個丫鬟替勉音揉著腿。
勉音縣主倏爾面色一變,伸腳踹開兩個丫鬟。
一邊的媽媽緊忙使了個眼色,丫鬟跪著爬到一邊。
“縣主又犯頭疼了?要不要奴婢去給縣主請郎中來。”
勉音身粗體胖,每年一到夏日就天天嚷嚷著,但凡有一點點不順心觸了她霉頭,免不得一頓毒打責罵。
“南淮王府唱戲都唱了幾天了?”
一邊媽媽低頭:“今天是第五天了。”
勉音縣主火氣更甚:“五天?本縣主生辰,才唱了幾天。他們南淮王府也真是會選日子,偏偏選擇老爺生辰唱戲,還特意打開門讓那些刁民去聽,這是打誰的臉,分明是打本縣主的臉面!”
一邊的媽媽不敢接話,勉音縣主呼了一口氣:“南羌那賤蹄子這段時日怎么這么安靜了?”
“聽說是先前在府里打了一丫鬟,被長寧公主罰閉門思過。這前天,又偷溜出來,還險些讓戲唱不下去,長寧公主一怒,罰得更重,有人說她如今被長寧公主關在家祠,這戲班子的人無意路過南家家祠,都能聽見她在家祠鬧不停。”
勉音縣主臉色扭曲一塊:“好啊,活該她這小賤人被關著。本縣主不能痛快,她也別指望能痛快。曜兒呢?近日怎么少見公子的身影。”
“公子……公子近日忙著苦讀。”
勉音縣主懨懨坐在軟榻上,指甲都快嵌入肉里。
“忙著苦讀好,免得又不知道被哪個小蹄子勾了魂。”
勉音縣主垂下眼簾看了一眼跪在不遠處的丫鬟,丫鬟緊忙跪了過來,繼續替她揉著小腿。
這兩個月,沒有南羌到處生事,南羌被長寧公主罰跪家祠的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處開始傳起,這越傳越玄乎,南淮百姓也越傳越樂呵。
橫豎那小霸王不出來,他們也不用擔驚受怕,免得走在大路上都招來不測之禍。
南淮王府唱戲唱了第六日,長寧公主便讓人拿賞銀給梨園戲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