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一臉嘚瑟,說的自己都險些要信了。
南羌看著嚴淞:“你不好好呆在密諜司思過,跑出來找小爺是為何事?”
南羌說著揶揄風涼話,嚴淞被密諜司革職幽禁,還不是全拜她所賜。
南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意,嚴淞枯瘦的面頰,一雙眼死死看著南羌。
“密諜司的密案庫是你闖的,為的就是替阮家平反,百騰閣金庫的火是你放的。
你早就知道我會懷疑你,因為你怕我查出來,所以故意栽贓陷害我。
你為了讓我無翻身之地,伙同袁望淳一心置我于死地。”
南羌聽得眼皮一跳一跳的,狐疑看著嚴淞:“你有證據?”
嚴淞沉默不言,南羌心里松了一口氣:“沒有證據怎么能血口噴人呢。你是密諜司的掌令使大人,你這么隨口一句話,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到底誰想置誰死地。”
南羌坐在屋檐上,嚴淞逼近南羌:“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今日我來,不是為了查案的。”
南羌挑長尾音:“嚴大人是找我敘舊的?那好說,好說,我這就去備兩壺酒來。”
南羌起身,嚴淞擋在南羌跟前,語氣暴戾:“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今日來,是找你有事。你我互惠互利,你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南羌夸張的嘶了一聲:“既往不咎?我又沒做什么事情,嚴大人這既往不咎把我搞糊涂。”
“你指望袁望淳,袁望淳遲早有一天會把你賣了。”
南羌回頭:“嚴大人今晚是喝酒喝醉了,怎么盡說一些我半句都聽不懂的話。”
嚴淞拔出劍,南羌躲過,南羌在嚴淞耳畔:“嚴大人這是逼急了,要跳墻?”
南羌幽幽道:“那日我去找你要解藥時,嚴大人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我至今記憶猶新。”
嚴淞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丸:“這是解藥。”
南羌結過解藥:“這玩意,我現在好像用不上了。”
“用不上?你以為你那些藥真的能解千蟲散的毒。你的那些藥只是暫時壓抑了毒性,沒有解藥,你那小美人遲早得死。”
南羌將解藥揣進兜里:“這么說起來,我好像還真得謝謝嚴大人你了。”
南羌知道袁望淳給的藥是動了手腳的,南羌瞇著眼看著嚴淞:“你給我的該不會是毒藥吧?你這人陰險狡詐,心胸狹隘,誰知道你肚子里安的是什么心思。”
南羌看嚴淞面色潮紅,隨口笑了笑:“開個玩笑,大人不必當真。”
南羌露出皓齒,夜里月光銀白,躺在床上的懷清聽著外頭動靜,起身披了一件衣衫,走了幾步,又回去。
南羌看著嚴淞:“你要我幫你,我有什么好處。”
“沒有我,你遲早死在袁望淳手里。”
南羌不虞:“那姓袁的有這么大的本事?”
嚴淞緊抿嘴唇,南羌冷不丁來一句:“就怕是嚴大人你借刀殺人吧。我千防萬防,最后還是防不了你,死在你手里怎么辦?”
南羌犀利直接,嚴淞瞳孔一震,良久嚴淞緩慢開口:“我不會殺你,我要的不是你的命。”
南羌悵然道:“你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密諜司司首一職,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