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替南羌清理好傷口,在箱子里拿出金創藥,將藥敷在南羌傷口。
南羌呻吟一聲,看著南羌發白的臉色臉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滑落衣衫,南織滿眼心疼。
“幸好我們是來了京都。”庾姑姑呼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的汗。
南織接過紗布,清理南羌手臂上的血跡,又掏出手帕給南羌擦了擦臉上的汗。
懷清坐在涼亭,一會茯苓怯懦的拿著一張藥單到他跟前。
“這是我家小姐吩咐要抓回來的藥,我家小姐說了里面那位公子,病情危急。這要刻不容緩。”
懷清拿過藥單,看了一眼屋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南織一根一根的針扎在南羌身上,每隔一會又拔出插進另外的穴位。
幾經反復,南羌突然吐出一口淤血,南織松了一口氣。
“三小姐無障了嗎。”
“還要看退熱如何,要是照顧的精細,應該敏銳就退熱了。”
庾姑姑道:“就把白芷那性子。”
南織替南羌穿好衣裳,撩開南羌臉上濕透黏在皮膚的頭發。
“白芷平日里雖然馬馬虎虎的,大事相應該不會糊涂。”
庾姑姑仍然是不放心:“剛剛門外那個道士他知不知道三小姐是女兒身。”
南織起身:“庾姑姑,去給我倒一杯茶吧。”
“我聽祖母提起過阿姐在信中跟他提過道士的事情,應該是個可靠之人。阿姐在京都只身一人都有不容易,身邊有個可靠之人,也是難得,我們來京都是有要緊事要辦。就不要節外生枝多惹事端。”
南織淡淡幾句話,庾姑姑便不敢再有多言。
懷清回來時,只看見那位婦人等在門口。
庾姑姑將手中的另外兩張方子遞給懷清:“這是我們小姐開的另外兩張要藥方,這兩張藥方子服用方法跟你手中的那副藥一樣,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后復渣再由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熬。每隔一個時辰喝一次。
她手臂上的傷口用藥我們小姐已經放在桌子上傷口上的藥每天要換三次,少一次都不行。
要是明天她的熱癥還沒有退,拿著這個帖子到這個地方去請。”
懷清接過藥單,低頭作揖:“有勞。”
庾姑姑走兩步又不放心,回來:“她是被有毒的利刃所傷。”
庾姑姑看懷清面色毫無波瀾,微微頷首離去。
懷清走進廚房,洗了手,生火熬藥。懷清進南羌屋里,看見床榻邊上的一盆水全染了血。
懷清坐在床榻邊上,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南羌包扎好的傷口。
“要不是我多管閑事你也不會如此。”
懷清替南羌擦去額頭的汗,南羌嘴里呢喃:“織兒……阿姐……”
懷清動作頓了片刻,手帕剛碰到南羌臉,南羌嘴里細聲:“臭道士……”
懷清看著南羌干枯龜裂的嘴唇滲出了血絲。懷清去找了一盒潤膚胭脂一點一點抹在南羌嘴唇邊上。
出去兩個多時辰的白芷一回來便沮喪著臉:“道長,我請不到郎中。”
白芷豆大的淚含在眼眶,今日出去,她跑了方圓十公里的藥鋪,哪里都請不到郎中。
懷清看了一眼白芷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將手里的藥遞給懷清:“快去把藥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