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她敗。南淮王府唯一的子嗣才幾歲,要是臥虎山一敗,本王立馬啟奏陛下,如今南淮王年事已高,既然無后人,繼承兵權,我大周江山穩固豈非陷入危機。”
離淵不動聲色,將茶杯放了下來:“眼下臥虎山的形勢不明,還分不清輸贏,但是只要是王爺想她輸,只要王爺在背后加一把推力,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豫王目光一沉:“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本王就是想問,天盛那個新登基的小兒到底是想段琊亡還是活。”
“天盛那位陛下,想囊括的是天下。”離淵語氣生冷,眼里深邃不明。
“囊括天下,呵!哪位帝王不想一統天下。閣主所言,本王明了。”
“本王眼下最頭疼的,就是姓許那個小子。”
離淵道:“即便是王爺打發了正個京都里的郎中,還是棋差一招漏了一個南織。即便是本閣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身后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豫王目光凌厲:“他如果是一個市井小民,身邊哪來的高手?”
“要真是市井小民,怎么會敢有膽子跟王爺作對,在京都里招搖過市得罪京都的勛貴。”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離淵沉吟良久:“興許是南淮王府或者靖遠王府的人。”
離淵窺著豫王神色,豫王道:“又是靖遠王,如今他都只剩下一副軀殼,還敢跟本王作對。”
離淵呷了一口茶,送走豫王,離淵打開抽屜,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面。
“臥虎山段琊,把消息帶去給察部院長。”
花奴從屏風外頭走了進來,拿起桌面上的玉佩,不動聲色地出了門。
屋里淡淡清香隨著那一陣風飄散整個屋子里。
離淵端坐在茶幾旁手里拿起一本書冊,剛拿起書,一會窗外飛進來一只鴿子。
離淵拆開紙條,嘴里輕聲呢喃:“有意思。”
等鴿子撲騰飛遠,離淵拿起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幾個字,將信放了出去。
鴿子剛飛到林子不遠,林子里飛出一枚石子,帶著面具的黑子男子抓著鴿子抽出紙條,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放飛了去。
南織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到了府里,急匆匆地往春棠居走去。
長寧公主坐在屋里,手里壓著香,嘴里還說道:“以前年輕的時候覺得這個東西學著無趣,現在年紀大了,反而能靜下心來。”
一邊的幕嬤嬤剛想接過話,門外丫鬟報:“公主,四小姐來了。”
長寧公主放下手里的東西,幕嬤嬤出去把人迎了進來,又關上了門,守在外面。
南織一見長寧公主,行了大禮。長寧公主把人扶起來:“看你這面色憔悴,孩子苦了你了。”
“孫女不苦,孫女有要緊事稟告祖母。”
“起來,慢慢說。”
南織起身,拿出一密函:“這是靖遠王托孫女交給祖幕的,靖遠王身子是長期喝了相克的藥,日積月累拖垮的。”